但，却没有发声器。

“因为，你们都是打着爱的旗号却无比自私的家伙。你…你们不懂爱！”明明应是激昂或者激烈的责怪声，不知为何，林立听见这句话的时候，却感觉到一鼓无比强烈的忧愁感，仿佛连灵魂都被这种情绪带动起来。

“假如，那天真的到了，我也会去的。”

男声似乎说着说着，哭了出来，甚至连语调都不禁带上了哭腔：“然后，我…我们都将作为最凶残的杀手，被世界歌颂……”

然后，林立望见那个飘浮着的婴儿忽然移动起来，带着一边摇晃的轨迹，飘向门外……

“等等！”林立只来得及喊出这么一句话，跟着踏出大门。

……

踏出大门那一刹那，林立不由得愣了一愣，门外的世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完全变了个样，刚才那种令他无比怀念的建筑风格忽然消失不见，眼前的景象变为了林立已经无比熟悉的神圣教廷大殿。

“圣子哥哥，快告诉我，我的爸爸是谁！”

说话的是一名十分娇小可爱的女孩，看样子大概也就四五岁的样子，但此刻，她已经“黄袍加身”，穿着一身得体的主教服，还戴了一顶象征神权的教皇冠……若非身上还没有穿上象征教皇职的法衣，林立几乎以为这丫头早在四岁时已经直接成为教皇了。

不错，这个小丫头虽然身子缩水了不少，但林立还是一眼认了出来，她就是林立的学生、神圣天主的地上行者、神圣教廷名义上的最高领袖——教皇依文洁琳！

此刻，小女孩正拼命地摇晃着一名身边不时飘浮着莹莹白光的男子，“圣子哥哥，大家都说我是恶魔的女儿，你快带我去见见我爸爸，澄清我的清白吧……”

能被依文洁琳称呼为“圣子哥哥”的，自古至今有且仅有一个，那就是“圣子”陈睿！

而此刻，望着小女孩可怜又伤心地捉着陈睿的衣服撒娇的样子，明明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但林立却不知为何感觉满头的黑线。

“依文，你可是被教廷认定将成为未来教皇的存在，”看样子陈睿也看出了小女孩那有点低劣的谎言，因此，他轻轻伸指在她脸上戳了下，“这个城市里，哪里会有人敢说你是恶魔的孩子？”

“唔，”小女孩愣了愣，然后有点苦恼地沉默了会，“那…其实他们是从外面进来的？”

“哈哈，”陈睿似乎被逗得有点开怀，所以忍不住笑了笑，然后不顾小女孩的抗议，继续在她脸上戳着，“会从外面进来圣城的人，没有一个不是虔信徒，怎么可能说未来的教皇是恶魔孩子？这可是对那个小气鬼的污辱啊！会被回收神恩的！”

“……”听着陈睿的话，林立不禁捂住了半边脸颊，“光明正大地在自己未来的‘上司’的眼皮下，称呼他作小气鬼的，陈睿这家伙也算得上前无古人了！”

“对啊，圣子哥哥他从来都是这样！”

忽然，一把声音自门外传来，带着一鼓难以遮掩疲惫，“他总会这么称呼我主……”

“依文，你终于愿意现身了啊？”林立皱着眉转身望向不知何时出现在门边的依文洁琳，“怎么突然把我带来到这里？”

依文洁琳并没有回话，反而一脸怀念地望向他的身后。

那里，传来了陈睿的话：“小依文，你是一个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