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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知非熟练的跟行动组的专员说了一下岳江浩几人的事情，然后就转身回去找一念。背后黑衣人们经过短暂的讨论后就开始将昏过去的人一个个唤醒，然后开始洗脑。其实说是洗脑也不对，准确说是一种强效的催眠和引导。

将他们刚才所看到的画面转换成一段合理的、可以解释的记忆。就像是如果是看到了窗口飘着的幽灵的话，就会让他们以为只是刚看了一部鬼片之后把楼上飘落的床单认错了而已。如果两段冲突不是特别强烈的话，所有人其实都会相信自己可以理解的那一种。

但是依旧有极限，就像是几乎没有任何办法去向人解释城市中心出现一只喷涌着龙息的巨龙这种情况，所以谢知非他们的行动依旧需要在暗地里进行。

这次的事件到底会被掩饰成什么东西，谢知非并不在意，行动组在这方面是专业的。他们自己都常开玩笑自嘲，说就算退出了，自己去写小说也一定能够糊口。他更关心一念刚刚说到的局势问题。

“这么多人出动，不仅仅是为了解决它吧？”谢知非看着正在被人打包扔进车里带走的墨镜，对着一念问道。刚才咆哮着的怪物，现在和一块正要送上屠宰场的大块肉块也没啥区别。

“当然不是，处理它只是顺便。”一念理所当然的回答道，然后从不知从什么地方摸出两个塑料袋，把其中一个扔给谢知非。“趁热吃，今天晚饭估计会很迟。”

谢知非接到才看见是一个夹肉饼，还冒着热气。脸上表情一下松了开来，“嫂子做的？”

“哪来的嫂子，我对那小姑娘可没意思。”一念耸耸肩膀，自顾自的撕开袋子咬了一口。

“那你每次吃人家给你做的东西就不觉得亏心？”谢知非也学着一念的样子开始吃了起来，“我就去过一次都知道人家喜欢你。”一口要下去，蒸面饼松软，竹屉牛肉筋道有嚼头，下面垫的榨菜更是咸甜适度，一口下去汁水四溢。嘴里嚼着东西不方便开口，谢知非只好对着一念伸出了个大拇指，表示这东西真赞。

一念也同样回了一个大拇指，含糊的说着，“当然好吃，这可是不外卖的特别版。”

从一开始谢知非就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去上学，但是后来发现不仅仅是他和姬清儿，刃的每一个成员都有着自己的社会人身份，BOSS是总部所在的制药公司的财务总监，六幻在一所和愚者无关的公司有着公关经理的身份。林雪是BOSS的上司，总经理的特别顾问。

而一念最有趣，他没有一个固定的职业，其实这么说也不对，只是他的职业比较奇怪。他和何良黍一样是负责看街的，而且不是职业的那种看街的，他没有跟那条街上任何商户要过保护费，他只是喜欢混在那条街上而已。而事实上一条全是卖吃的和蔬菜鱼肉的小商业街其实也给不了什么保护费。

在几次收拾掉来受保护费的小混混之后，一念又给他们挡下了几群想要扩展势力范围的帮派，那条小吃街有一个特立独行的看街的事就传了出去。老板们也乐得将这个看起来吊儿郎当但是其实很好心的年轻人当成自己的保护神。一念没有任务的时候总是在这家店里坐坐、那家店里呆呆。甚至在人手不够的时候搭把手，帮着搬搬东西，客串服务员什么的。

刚才两人说的女孩子是其中一家小吃店店主的女儿，今年大二，就在龙城本地读大学，清秀高挑，平时没课还会回家里的小店帮忙，属于那种绝对的好姑娘。但是就是瞎了眼的看上了一念，一有机会就会给一念开小灶做东西，店主的父母两人也不阻止甚至还会教她两手常年累积下来的绝活。

东西是越来也好吃，姑娘眼睛里的秋波也变成了明晃晃的火花，但一念就是根木头一样。有吃的就吃，吃完一抹嘴就走，屁都不多放一个。谢知非估摸着再过不久火花就要变成哀怨了。《诗经》里是怎么写的来着‘乘彼垝垣，以望复关。不见复关，泣涕涟涟。既见复关，载笑载言。’好像有点什么地方不对，但是总之差不多，在谢知非的感觉里，一念和那诗里的男人也没差，都是小混混不是？

等思绪发散得差不多，手里的饼也吃完了。把最后送进嘴里，看着载着墨镜的专车离开。一念扬了扬手，谢知非把手里的袋子团成团扔给他，走了两步把手里的袋子扔进路边的垃圾桶里。然后慢慢往巷子外面走去。

“卡托之血。”一念说出这么一个名词，伸出舌头扫扫牙缝。“这是种新型毒品，没人知道他是怎么流传出来的，但是毫无疑问，用过的人都表示比起K粉之类的效果简直天上地下，现在整个龙城最受瘾君子们所追捧的就是它。论克卖比黄金都贵。”

谢知非点点头，“就是卡托之血让他们变成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