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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目是一间极大的房间，简直像是五星宾馆的高级套房一般，柔软的赤金色羊绒地毯，洛可可式的中世纪天鹅绒大床，以及一排排巨大的书架。

回贪狼话的人盘膝坐在房间的正中间，一本硕大的书摆在他的脚上。四周也有着各式各样的书籍围绕左右。穿着灰白色的麻布衣服，赤足，黑色的长发直达腰际，浓厚的络腮胡也将半张脸遮挡起来，只能看到高挺的鼻梁和深陷的桃花眼。

“我说了多少次了，不要穿着鞋走进来。”贪狼熟练的打开门，径直走进去之后被后者抱怨道，“你啊，既然打扮的像个文化人一样，就做点文化人应该做的事好不好？”

“什么叫我打扮的像个文化人，我可一直是彬彬有礼的绅士啊。”贪狼震了震自己笔直的衬衫领口。

“彬彬有礼的绅士才不会穿着皮鞋踩在别人珍贵的羊绒地毯上。”

“事实上，这就是我的羊绒地毯，而不是别人的，连你所居住的房子、睡得床还有手里拿着的书，都是我的。你仅仅是一个使用者而已。所以说把别人的东西乱动的，不懂礼数的家伙明明是你。”贪狼看了眼地上的散乱的书籍。

威廉耸耸肩膀，“好吧，你的地盘你做主。”看来他早已经习惯贪狼的霸道和不讲理了，这种斗嘴也其实仅仅是习惯而已。这时候他看到了贪狼身后的破军。谢知非看见他瞳孔一缩。

下意识的以为这个他要对这个夷灭了他大半个种族的仇人发起攻击。但是却看到威廉举起手来，向着破军挥了一挥，“好久不见啊？”眉开眼笑的样子仿佛老友久别重逢。

“好久不见。”破军罕见的回了话，然后低头捡起地上的一本大部头书籍看了一眼。科学界的天才尼古拉·特斯拉晚年的著作之一，在世上声明不显。虽然在当代时和爱迪生齐名，但是因为后来研究神秘学的领域而被斥为异端的他晚年有关于灵界、星光体的著作基本不怎么被人所接受。

事实上不仅仅是他，许多伟大的科学家到了最后所研究的往往都是神秘学方面的技术，于致力于幽灵和电磁关系研究的特斯拉所不同，牛顿后半生几乎都在研究者如何用数学的方式证明上帝得到存在。还有无数的伟人在为人类开拓了前方的道路之后，晚年选择默默无闻的走在人类的最后去将愚昧的边境缩小。

“终于放弃自己的唯物主义信仰了？”破军问道。

“再坚定的唯物主义者，看到自己每个月月中都会变身成为一头巨狼也坚持不下去吧。”威廉露出一个苦笑，“何况在不仅是我，这个整个死狱，包括你们在内都不是用简单的科学能够解释得了的，当年只是一时脑子转不过弯来而已，这么多年早看开了。”

“可惜有些人，依旧看不开。”破军语气冰冷。

“他们……”威廉明显猜到了他在说的那些人是谁，“还在执着于我这个圣子吗？”

破军点点头：“这次我来就是带你出去。这是我们和寒霜之咬的交换条件。”

“他们的势力已经达到了这个程度？”威廉脸上露出无比惊讶的神色。在死狱十二年，他比谁都要清楚愚者的强大，他亲眼看到匪夷所思的生物、传说中的怪物如同小猫一般被他们所捕获、关押和研究。几乎每一年这座监狱都有超过十分之一的囚犯要被更新掉。如果说寒霜之咬能够威胁愚者将他放出去，那他们的势力到底达到了什么样的地步？就和那只老狼所说的一样，重建了伟大的狼人帝国？

“不是。”破军摇摇头，“只是我们遇到了一点麻烦，需要寒霜之咬的帮助，条件是释放你，并不是把你交给他们，你依旧在我们的监视之下。”

“这样啊。”威廉露出一个原来如此的表情，然后挠挠头，“也就是说我可以出去了？”

“废话，不然我们大张旗鼓的来这个干吗？”贪狼飞起就是一脚。威廉狼狈的一个驴打滚躲开。“快点去收拾一下自己，把那碍眼的胡子给我剃了去。”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