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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例外’四个字就把谢知非从那种对于历史记录的沉重感里面给拉了出来，因为某种和他更贴近的寒意正在沿着他的脊骨蜿蜒而上。

“什么意思？”

“复仇天使、混沌之子、尸蛹、半妖，所有的二代驱魔师，无疑例外全都在转化后的一段时间变成了怪异。”

张秉一的话如同雷击一般轰击在谢知非天灵盖上，身后竞技场里的声音都变得渺远了起来。整整愣了数秒，才拉开嘴角，扯出一个僵直的笑容。“这是，玩笑对吧？”

“你说呢？”张秉一冷笑一声，“不论各种改造最后使用的是什么样的技术，根源无外乎都是接收至纳粹德国的遗产。所有畸变的核心都是以怪异的血肉甚至魂魄之类的东西作为引子，诱使人的突变，然后再在这种畸变发生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以某种方式压制。”

“除了最后一步以外，全都成功了。”张秉一睁开微眯起的眼睛，眼神里面没有一丝笑意，“不论外部压力有多强，彻底转化为怪异不过是时间问题，外部的限制顶多能够做到延缓这个时间罢了。”

“怪异……吗？”谢知非伸手手来，细小的血线灵活的从虎口处的伤口里面探出来，殷红透明的颜色出现的一瞬间，谢知非就一惊，猛地收回手。

“这个能力和奔狼应该完全没有关系才对？”谢知非抬起头反驳道，他能够想到的理由也只剩下了这个，虽然继承自妖魂血魄，但是控血的能力应该并不是奔狼所持有的才对。

“你忘了什么叫做怪异了吗？”一旁的洛云曦撇撇嘴，“完全不知道为何而产生的怪物，没有理由，如同世界的恶意和故意表现出来的荒谬一般的产物。”洛云曦以厌恶的语气念出了这段怪异的定义。

“用于引发的二代能力的怪异本身和二代并没有关系，二代所觉醒的能力完全是随机的，就和他们最后变成的怪异一样。”说着洛云曦用一种厌弃的眼神看了一眼谢知非。

“……等等，但是刚才你不是说凯瑟琳的血脉探测，我拥有着最为顶尖的天赋吗？有没有可能我以后强大了，就可以彻底压制体内的怪异之血。”谢知非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转头分别看向张秉一和姬清儿。

前者眼神没有任何的变化，而后者却有些心虚的转过了头。这样的做法就让谢知非的心又凉了一个通透。

“我应该说过，外在的限制是没有用的。”张秉一这才摇摇头，“在这个计划被彻底舍弃之前，最后一个实验者是一位世界边疆。而用于感染他的仅仅是一只一级的怪异。”张秉一说道这里停下了头，静静的盯着谢知非。漆黑的眼睛里面没有一点波澜，像是他所说的那个没有任何波澜和变化的故事一样。

“至于你顶尖的天赋，是因为凯瑟琳找到了奔狼吧。”

“奔狼？”虽然之前自己主动问过奔狼背后的秘密，但是在二代驱魔师的事情解开之后，他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心思去再寻找这个了。但是没想到张秉一居然主动提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