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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两个女生都把脸转了过来。而谢知非却抬头看了看天，在空旷处没有任何遮挡的情况下，仰望这巨大的月亮更是有一种超乎寻常的压迫力。

有个成语叫做杞人忧天，是说有个人总在担心天会掉下来，这种恐惧笼罩着他，让他做出了一些平常人看起来很搞笑的事情。谢知非原本也没有办法去想象天可能会塌下来会带给人怎么样的恐惧。但是现在却稍稍明白了一点。

因为过于巨大甚至看不到边际，简直如同一堵墙壁或者天空一般，他甚至都能够看到月球表面上环形山的轮廓，而月面本身的额弧度却还能够被发觉，那个庞大的球体仿佛随时可能冲下来一样。那种源自血脉深处的本能，让他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这种近乎于杞人忧天的恐惧。

这种恐惧是有来源的，虽然直人出现的很晚，但是哺乳动物的先祖依旧是经历过那场几乎灭绝了地球生态圈的天灾的。趋利避害的天性让生物即使在还没有什么智能的时候便将这种恐惧写进基因的深处。

而如果月球真的只地球这点距离，在万有引力的作用下，它毫无疑问会直直的对着地球冲下来。相撞的冲击会瞬间蒸发掉地求生所有的水分，并将全部地表变成熔岩的海洋，彻底的毁灭掉生物的存在可能。比起核弹洗地和第三次冲击要来的干脆的很多。

“你发生么呆啊！”姬清儿伸手推了他一把，他才反应过来，摇摇头把这些想象给扔出脑海。

“我们一边走一边说，我想找点东西。”说着谢知非就往神殿的是深处走去。

“找东西？”阿格蕾丝疑问一句，还是拔腿跟上了，“贝希摩斯吗？”

“不，”谢知非摇了摇脑袋，“是别的什么，但是那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清楚。”

“总之这个待会再说，我们回到先前说的交换信息的话题上来。”谢知非一边查看着神殿上的雕花，就像教堂会在墙壁上绘画下圣经里的故事一样，神殿的墙壁上往往也都是祭祀的神明的功绩。

这里刻的是一个赤膊大汉与各种怪物战斗的图案，海格力斯吗？看到了著名的金苹果的试炼之后，谢知非终于断定了。“我们知道的东西和你差不多，黑手党想要利用贝希摩斯掀起一场针对教会甚至针对四大的革命。而它们解开封印的办法，是通过一起连环杀人案。”

“杀人案？”阿格蕾丝皱起了眉头，“听起来不怎么靠谱，虽然通过血祭来接触封印是很常见的远古时期很常见的手法没错。但是为什么要是连环杀人案？”

“这个我们也不知道。”姬清儿耸了耸肩膀，“我们只是调查到了这里而已，我们每一次进入这个梦境世界，都是在新的杀人案发生之后。”

“所以我们原本以为，我们三个进入这里可能是因为苍翠之池的特殊性或者是竞技场的经理，这个情况是不可控的。”谢知非转头看着阿格蕾丝，“但是按照唐的说法，这却成了可控的。”

“他不知道你们两的存在，如果知道的话，那么你们两早就应该被追捕了。所以他同样不可能知道我们会在这里交换信息，那么他没有对我撒谎的理由。”阿格蕾丝稍加思索之后回答道。“毕竟对于他来说，我只是一个已经被完全控制的阶下囚而已，对我说谎完全没有必要。”

“嗯，”谢知非点点头，“我觉得的不对是在人数上。你还记得唐是怎么跟你说的吗？”

“他留下了一扇门，门后面让人无法拒绝的宝物，而只有特定的人才能推开，筛选这个特定的人的方式是通过天命竞技场的印记。”阿格蕾丝回忆着那次和唐的对话，并且用尽可能简单的话把它描述了出来，“然后我们就自己推开了那扇门，因为是自己主动了，所以没有办法抵抗。”

“嗯，这就是问题所在。”谢知非的点点头，“他的目标如果是你的话，他完全可以没有必要将那扇大门的通过人数设置成我们三个。他只要抓住你一个就好了。”他伸手指指阿格蕾丝的脸。

“那毕竟只是一个比喻，他可能只有办法控制开门的特征，没有办法控制人数呢，毕竟他也不知道还要两个别的参加过天命竞技场的人在这里。”阿格蕾丝反驳道。

“不，他可以。”谢知非斩钉截铁的打断道，“在你来到西西里之前，我还进入过这个地方一次。”他转头看向姬清儿。

“当时清儿和我在同一冬房子，只隔一堵墙，但是她却没有进来，只有我一个人。如果说，那次就是他们为了捕获你所做的实验的话，那么证明他们那个时候已经掌握了怎么控制‘门’的通过人数了。”

“没错，那次我确实没有进来。是他醒过来之后我才知道的这件事。”姬清儿点头确认了谢知非的说法。

“如果他们只是要捕获你的话，根本没有特地加宽门的通过率的必要。而我们都进来这件事，就证明他们特意开大了门。”

“这……”谢知非的逻辑是正确的，阿格蕾丝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其实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性。”而这个时候谢知非又继续说道。“那就是随着他门仪式的逐渐进行，他们所掌握的那扇门也越来越稳定，能够通过的人变得越来越多，”

“没错，这种情况也是有可能的啊。”阿格蕾丝点头道，她差不多也要想到这一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