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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不可能！！”谢知非的回答让黑白色的存在彻底陷入了癫狂之中，一把拍开谢知非放在他肩膀上的手，“怎么可能接受，你分明知道这些都是对的，你怎么可能接受！！”

“这样啊，你是这样的东西啊。”看到它的反应，谢知非反而笑笑，“在我的猜想里，你应该是和我一体的，结果原来仅仅是观念吗？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你为什么要笑！你怎么还能笑得出来！关于你、关于人类的一切全都从根本上被否定了！！”

“我为什么笑不出来。”谢知非忽然抬起头，认真的收敛起了脸上的每一丝笑意，冰冷而认真。“在排除了其他所有的可能之后，剩下的那个可能性再怎么离奇而不可思议，那也只能是事实。”

他突然说出这句源自福尔摩斯的名言，虽然悲观而现实主义的他和那位放浪不羁而才华横溢的大侦探在为人处世上没有一丝想似的地方。但是在这一刻，却仿佛有什么东西附在了他的身上一样，排除了无数可能之后直视真相的凛然，寂静无声的空间里，却仿佛有一阵暴风云从无数裂缝里吹拂进来，头发、衣服也好都在这样的风暴中凌乱着，却又如此的凛然，完全不像那个悲观主义者了。

“你以为在知道二代的事情之后，我调查了多少？你又以为为了让二代变成一种可以应用的技术，人类到底做了多少实验？这可是少有的，能够铺向全民的技术！”

“核聚变研究每一次出现问题，带来的结果远比一个变成怪异的移植性第二异能使要恶劣的多，但是到现在为止，人类依旧在试图掌握它！你以为我们为什么会放弃二代项目？”

“肉体防护、灵魂屏障、神圣力量灌注、催眠，几乎所有科技侧和神秘侧的控制方式都用尽了，依旧无法阻止侵蚀！对照试验排除可能性是最基础的试验要求，你认为在无数的试验之后我们还得不出结果来？”

“得出来了啊，没有侵蚀，没有感染，没有对大脑的改造和对灵魂的腐化，所有投向怪异那一侧的二代们，都是在自己的意志之下做出的判断。

人类是错了，怪异是对的！这样的可能性我们得出来了。”

被他咆哮的气势所震慑，黑白色的谢知非一脸震撼的一言不发，嘴唇颤抖着，“那你……”

“那又怎么样！”谢知非毫不犹豫的硬顶了回去，“错了又怎么样！”

“既然知道了人类是错的，那么我就去理解这件事就好了。从奴隶时代到现在，人类到底犯了多少的错误，我无比的清楚，但是即使在这种基础下，我们也发展起来。不断的修改，不断的改正，我们探索着世界，寻找着真实。”

“但是你们的存在本身……”黑白阴影还要说些什么。

“你一样没有办法证明，人类没有可能性融入正确的世界里面。”谢知非笑着摇摇头。

“你们认为没有人类的世界会有更好的结果，而且证明了这件事的正确性，但是人类有没有可能改变到发展出同样的世界来？”

“这不可能，这和世界不相符！”

“我们会找到正确的道路的，哪怕一直一直的找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