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德鲁掐住了他的脖子，手掌强劲有力，根本不像是幻象。他慢慢念动咒语，眼中除了可怕的冰冷外什么也没有。兰提斯和帕奇发现那佣兵正在慢慢变瘦，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与血肉好像在失去水分一样。而山德鲁则从那佣兵的身体里汲取暗红色的如血一样的能量。

最后，一具干尸被抛下。

兰提斯发现那黑袍法师似乎比以前变得更年轻与壮实了。“怎么回事？”他不解地问。

“你知道的，死灵化身，是……”

“不，我是指，你怎么将这个人杀死的，看起来就好像你在……”

“吸取他的生命。”“对！”

“这只是一个实验而已，兰提斯，他们可是优秀的小白鼠。如你所见，我发明了这个所谓的“活体吸能术”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延长施法者的寿命。不过你学起来倒要费点劲，毕竟九级法术嘛。”山德鲁的声音听起来充满活力与欣喜。

“这简直就是夺取！我以为生命是创造的而不是夺取的！”兰提斯生气地大喊。而山德鲁却只是用食指比了个一，按在嘴前。

“小声点。再说了，你以为什么都像一把附魔武器一样那么容易创造吗？如果是的话，为什么塑能师不能创造生命呢？无性的繁殖？我说过魔法无好坏，只要有利即可。并且，这些人本来就要死的，不是在我，就是被你一剑刺死，要么就是被帕奇的狼吃掉，所以，为什么我就不能利用他们那卑微的生命？为什么我就不能延长寿命？对于生命的浪费，难道不是对于其的亵渎？这难道不比死亡还要令人厌恶？”山德鲁的每句话都比上一句要大声，似乎是想让面前的棕袍士认清现实一样。

兰提斯哑口无言。他不能反对，他甚至惊讶地发现自己在内心深处认同山德鲁的话语。

“别胡乱用那招。”兰提斯做出了让步。

“老人家咳嗽还用你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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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提斯他们坐在就近的一家酒馆里，其他人都对他们投来了好奇的目光，这让兰提斯感到一丝不适。

“令人惊讶的是，这里的所有酒馆、商铺都可以收所有维度的货币，就好像所有世界的物价都一样一样。”山德鲁喝了杯杜松子酒，毫不在乎地说。“当然，这并不现实，索兰尼亚的货币比我们的要贵重，但这儿的一视同仁可让他们恼火，但没办法，谁叫他们是少数呢？可话说回来，“现实”这个词在这儿并不现实，这儿的空间与时间会骗人，你甚至无法相信自己的五感。时间与空间在这儿是扭曲的。”

“那不是毫无秩序吗？”兰提斯吞下一片火腿煎蛋。

“不不不，九渊是混乱毫无秩序，天堂山象征着绝对的秩序，而这儿，则是中立，万物各位有其道理，这儿便顺其自然，但又加以一些秩序，而这秩序便是……”山德鲁往身旁身后看看，确认无人后，将头凑近他的朋友们，用极其低小的声音说出了那个名字：“痛苦女士。”

“我们从哪里开始？还记得我们要干什么吧？”帕奇企图将他们拉回正轨。

山德鲁不知从何处拿出一张泛黄的地图，摊在桌上，用酒杯将四角压住。他用手指着西北部的一角。“看，我们现在在这儿，我们要先去东边，再往西北走至中点，那儿我们就会看到一堆传送门，运气好的话不用太久便可以找到一个正确的。”

“为什么不直接往东北走呢？”

“我说过你的眼睛会骗你，你和这地图的作者犯了一样的错。东北确实有一条近路，但那的时空是扭曲不定的，你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我刚说的，是最安全也是最必要的路。”

“必要？”兰提斯问。

山德鲁指着一个不大的房子，说：“秘术阁，我们需要一些“造桥”的工具。”

兰提斯看着他们，问：“你们都吃好了吧？”

“差不多。”

帕奇一股脑将肉和面包塞进嘴里，又将麦酒一饮而尽，点点头。

“走吧。还有，山德鲁先生，我们还要注意什么？”

山德鲁看着他，严肃地说：“别乱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