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野蛮人杀了出来,嚷嚷着厄尔听不懂也无心听懂的语言。
“我的女儿……”他低吼着,拿起地上的巨斧。
“我的女儿!”他怒吼着劈断了进攻的一个蛮人的半边肩膀。
“我的女儿!”他此刻眼睛仿佛要迸发出火焰,喉咙也被怒火烧哑了。他只顾着挥动斧子。就像一只终于冲破枷锁的野兽。
那些死在他斧子下的蛮人,怎么也不会想到早晨伤害的精灵是这个可怕的兽人的养女,也永远想不到这个兽人便是曾经唯一一个逃出黑坑竞技场的冠军。
厄尔,一个愤怒的兽人,在卡林港或是深水城爱好非法运动的人们则更喜欢称呼他为:可以派去杀掉恶魔的恶魔。
最后,宁静的雪地上被滑溜溜的碎肉、鲜血还有被拉出老远的肠子。厄尔丢下武器,向广阔的天空发出了挤压内心已久的咆哮。
现在,该是和时间赛跑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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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堡的大门处突然传来了叫喊声。一些学员还有学士都闻声前去。广场上只剩下兰提斯还有魔像。
镇长赫洛加使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圣骑士,此刻却一反常态地穿上了盔甲。带着无数划痕的盔甲表面发出黄铜的光泽。他来到了冬堡,身后是一对年轻健壮的小伙子。
“怎么?”埃尔德兰不悦地问。他对面前的所谓的镇长突然打断自己的研究而感到不满。
赫洛加正了正腰间的长剑,说:“有些居民在外边看到了野人的足迹,规模不小。”
“你确定他们没有把过往的商队的足迹给看错吗?”埃尔德兰轻蔑地说。”
“木炭,烧焦的碎骨,以及……”赫洛加拿出了一样东西,“一把沾满血的骨制小刀,用硬头鳟的脊骨磨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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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尔现在无心理会镇子里聚集的一大批人。没有心情。此刻如果谁挡了他的路,估计会被撕成碎片。
他回到了自己的酒馆,吩咐加列诺德躲在楼上的房间里,没有他的允许不许出来。
女精灵从未看过她养父如此愤怒。同时带着疑惑和忧虑,躲进了卧室。
厄尔的双腿此刻仿佛被铁水浇灌凝固一样,他踏着沉重的步伐,走进了地下室。他用手用力地拧碎了那所谓酒窖的锁头。他走了进去。
这里埋葬的,是曾经的自己。
墙上挂着黑色的盾牌,上面蚀刻着一只张牙舞爪的狮鹫;盾牌旁是一把乌黑的单手巨剑,剑柄镶嵌着红色的宝石。剑仿佛有生命一样,在厄尔进入房间后宝石便开始发出红光。他这么多年就好像在做一个美梦,现在,梦醒了。
他一拳砸穿了墙壁,握出了墙壁中的手套,黑色,带着尖刺,刻画成了一个恶魔头的形状。
他将黑色的重甲套在身上,套上了手套,带上盾牌和巨剑。最后,他捧着头盔。
面甲部分被制成了一个血盆大口,头盔顶部是向外张开的蝙蝠翅膀,眼睛部分此刻仿佛在瞪着他,血盆大口则好像在嘲笑。
他带上了头盔。他才发现,自己再也笑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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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埋下的,总会爬出来;被弃撅的,总会找回来。
-------费兰乔伊,《人间诗集》
爱会毁了很多东西,所以弃撅人性是个不错的选择。故笔者认为无爱与无性的生活是十分值得倡导的。
-------德里奇,《论无性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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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提斯的脑袋就像是突然爆开一样,当然并不是真的爆开,而是帕奇扇了他后脑勺一下。他的眼中突然看到了除冬堡广场外的其他东西。
突然钻入脑中的嘈杂声音令他感到不适。
“出事了。如果你还想继续看着这些魔像搬石头的话,就来帮忙。”帕奇换上了不曾有过的语气。
兰提斯突然发现所有人都忙来忙去的,有些人还拿起了武器。永冬镇的居民们都换上了盔甲。
他向法杖的水晶中撇了一眼。他低声说:“就是这场仗了……”
他抬头看到了冬堡的上空正慢慢被一个巨大的半球体包裹,这是冬堡的能量护盾,冬堡曾经就是靠它抵御了恶魔的入侵。
老人、孩子还有妇女正慢慢地进入冬堡,同时对冬堡内部豪华的建筑而惊讶。一些学士则在指挥避难者,以及安排暂时的住所。
兰提斯拿起了法杖,看着自己的朋友,说:“我们必须赢。”
“冬堡不会因此毁灭的。”帕奇肯定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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