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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聘婷眼眸依旧紧闭，眉头紧锁着。

陆今铭抬手轻轻触碰了一下庄聘婷的额头，眉头立刻深深皱了起来。

发烧了。

陆今铭立刻起身，准备出去告知庄母和庄俊泽，庄聘婷突然低呼了一声，然后两只手在半空中胡乱挥舞着，像是想要抓住什么东西。

陆今铭心头一跳，条件反射地伸手过去握住她的手。

“聘婷，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庄聘婷两只手都抓住了陆今铭的手，似乎觉得安心了，平复了不少，双眸依旧紧闭着。

“聘婷？聘婷？”

陆今铭轻轻叫唤了两声，庄聘婷还是没醒，他犹豫了一下，想要抽出手来打电话，结果手刚抽出来一点点，庄聘婷的反应就很大。

“别乱动！”

又凶又严厉的声音让陆今铭吓了一跳，他立刻静止不动了。

聘婷这是做恶梦了嘛？

他还从来没见过庄聘婷这样气势汹汹的样子，好像是在说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一般……

陆今铭的眉头几乎要拧成麻花。

陆今铭不敢乱动了，等了一会，庄聘婷没什么反应，他又要抽出手来，结果刚有这个意向，庄聘婷又怒了。

“让你别乱动！”

陆今铭乖乖不敢动了。

庄聘婷紧紧地握着陆今铭的手，过了好久，紧锁的眉头才渐渐缓和下去，恢复了沉静的睡颜。

陆今铭这才腾出手，给庄俊泽发消息。

医生几乎是秒到的，显然是早就有所准备了，一番检查之后，给庄聘婷喂了退烧药。

“还是和以前一样，是脑部淤血压迫神经引起的异常。”

庄母和庄俊泽送走了一声，陆今铭不由得皱眉询问：“脑部淤血？”

一个养尊处优的千金大小姐，捧在手里怕摔了，放在手里怕化了，也从来没有听过聘婷受过什么伤，怎么会有脑部淤血？

“对，这就是我要告诉你的，聘婷的脑子里有淤血，好多年了，一直吃药化瘀，但是还是一直存在，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发烧，头疼，然后还会胡言乱语……今天这样子，算是好的了，有时候更严重，还持续高烧不退。”

庄母说着，整个人情绪突然低落起来，哪里还有平常嘻嘻哈哈不正经的模样。

陆今铭眉头紧锁，抿了抿唇道：“不能手术吗？”

庄母眼眶红红的，有些说不下去，庄俊泽帮忙开口补充：“位置比较复杂，如果手术，很可能损伤到其他地方，后果……更严重。”

这个更严重指的是什么，不用说，陆今铭也猜到了。

庄俊泽抿了抿唇，声音无比低落：“但是每年检查结果都是一样，持久下去，不知道以后会是什么样……”

陆今铭心头紧了紧，庄俊泽的话外之音，他……听懂了。

三个人突然间沉默了。

走廊上陷入了长时间的寂静，不知道过了多久，庄母才沉声开口：“你要是现在反悔，不想订婚了还来得及，反正消息还没放出去……”

“不反悔！”

陆今铭抢着接过话头，目光坚定，态度坚决地看着庄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