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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上班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靠嫩娘是河南人，靠泥几瓦是日本人，靠北啦是台湾人，靠自己是光荣的打工反派！

药剂不但不能停，还要继续做下去。

因为伯特需要。

在用艾尔的血做测验时，通过艾尔的态度变化，和人鱼血之间的稳定度变化，苏桃机智的反派buff已经帮他抓住了其中的关窍。

这也能说明为什么一开始伯特的血液稳定度高达百分之六七十了。

从伯特被捕到研究所，本身就是伯特的计划和陷阱。

苏桃抽空再看了一遍原剧情，极度心疼伯特所受苦难的同时，也彻底推翻了伯特给他的小可怜印象。

从剧情表面上看来，是研究所好不容易有了一条人鱼，并经过不少实验后确认伯特是条特殊的人鱼，他的稳定度特别高。

于是伯特受到了难以直视的残酷实验，最后黑化，原主悲惨至极的死在他手上，包括其他一众研究员。

连同整个苏家都翻了车。

但现在再来看，这一切都在伯特的计划之中。

他知道苏桃是苏家主的亲子，想一展抱负，靠着苏桃能轻易跳板到苏家，研究过程越真实可证数据越多，药剂的可信度就更高。

伯特早就精神控制了研究所的人，所受的苦不过是为了药剂成品的真实度，能取信那些要圈养人鱼当奴隶的人。

人鱼数量太少，本就只有几万条，被人类弄死了一半，残存的同族朝不保夕。

要么被人类抓走做实验或玩物，要么躲在深海里朝不保夕，甚至不敢在同一处停留过久。

哪怕聚集现存的所有人鱼，也不足以和庞大的帝国对抗。

好在经过智械反抗一事，人类如今非常重视自然环境，盯着人鱼为了体能和长寿发疯的只有高层的那一撮有权有势的人，其他人类甚至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

伯特誓要弄死的就是这些人，这样才能给人鱼一个安稳的环境繁衍生息。

人鱼血液能使人体能天赋突破级上升，那是因为人鱼身体强悍无比，愈合力惊人，在一部分基因与人类相同的情况下，转换成药剂确实能达到效果。

但是，人鱼又怎么会和人类一样呢？

光是伯特展现出来的洗脑和情绪引导控制能力，就是超越人类自身能拥有的力量。

苏桃推测出的结论被伯特亲口证实了。

“所谓的人鱼药剂的稳定度，其实是根据人鱼的……接受状态来的？暂且这么形容吧，人鱼极为反抗时，稳定度只有百分之十几，当人鱼稳定下来愿意接受抽血时，稳定度能达到五六十。”

“这是人鱼族的天赋，只不过这些天赋在普通人鱼身上，只有这种类似于自卫的效果。”

伯特为苏桃解释的更加详细。

他跟苏桃说过，需要苏桃完成和苏家主的交易，将令人眼红的高稳定度成品药剂实验出货递上去。

苏家主位高权重，有他在，这张网里的人，自然会被这药剂网罗。

但药剂数量不能多，一是精品才能准确到达那些人手里，被追捧成潮，二是药剂的本质还是人鱼血液，伯特并不想在这一点上另人类发狂，过分伤害同族。

“好在有你之前帮了我一个大忙。”

说着，想到同族境遇而脸色阴鸷的伯特终于露出了一个笑容。

他握住苏桃的手，诚恳的在苏桃手背上轻吻了一下，像骑士对王子的宣誓。

“啊？”苏桃懵懵的想了想，“一直以来都是你在努力，本质上我做的事情还是对你们有害的……”

越说，苏桃越感到羞愧。

他一开始拿的就是反派剧本反派buff，连研究所都逃不出去，当然，还没实施行动就被伯特拉回来也是一方面。

即使他同情人鱼的现状，但在自身武力不行，没有势力，还被家族监控时，就连buff都是让他站在人类那边残害人鱼的，苏桃想不出破局的办法。

为了保护伯特而伤害艾尔，哪怕相比起外面的实验方式来说，这里只是抽血已经十分温和了，但也只是更小的伤害和更大的伤害的区别。

苏桃一直很清醒自己在做什么。

他保护不了所有人，只能保护住自己想保护的人。

可伯特不是，伯特为了同族的自由和未来，能主动投身实验室接受残酷的实验，能一路隐忍直至机会到来。

和伯特相比，自己太过无能和低劣，既没做个好人，也不像个反派。

垂头丧气的苏桃头顶覆上人鱼湿润冰凉的手，揉湿了一段时间没剪变长了的微卷黑发。

“不要难过，我都没想到，你能帮我顶下人鱼药剂稳定度的原因。”

伯特没想过一开始就使自己血液的稳定度变高。

他会循序渐进，哪怕受到再多的折磨，这样才能取信敌人。

但苏桃如今顶住了这个原因，并且艾尔的抽血实验过程稳定度升高成了他的佐证。

伯特早就让研究所采买了很多药剂并加以消耗，以做掩饰，坐实苏桃手上有能让人鱼药剂稳定度变高的配方。

他是人类，又有野心，上头还是苏家主，过去清白可查，偏偏又对伯特别无二心。

一座复仇的最完美的桥梁。

“苏教授，我被捕后第一次抽血时，打算将血液稳定度控制在百分之二十，你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么高的稳定度吗？”

银发人鱼握紧了苏教授这双做实验的手，想到了那天的画面。

他成功伪装成一条亲近人类不谙世事的人鱼，潜入研究所后第一次抽血，被一群研究员围在一起，表现得既害怕又紧张。

为首的苏教授眼神令他恶心，那种不是看待活物的眼神，伯特从曾被他杀死的不少敌人眼中看到过。

可是在针打进手臂时，苏教授的表情乃至眼神都变了。

有一瞬间，伯特看见他迷茫而慌张的模样，没有任何人注意到，苏教授很快伪装成之前的模样。

看向他的眼神中，那种看到梦幻生物的惊艳完全掩饰不住，伯特由衷感觉指尖发痒，想撕裂什么。

因为位于顶端的捕猎者，发现了猎物隐藏在强大疯狂外表下的温软。

“在我发现苏教授的变化之后，我控制不住的乱了心跳，不明白是心动还是杀意。”

偏偏就这一瞬间，血液的稳定度便变了，打乱了伯特的计划，阴差阳错造成了更好的结果。

这个致命的失误，也是伯特在意识到苏桃性格大变后，改变计划转而引诱控制苏桃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