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入骨髓,失去她,他会疯,会死。
慕星一直在极力克制自己的崩溃,她拼命让自己冷静,可男人一个不顾一切的拥抱,直接将她的情绪推到了悬崖边。
仿若灵魂被撕扯开,浑身没有一处是不疼的。
她近乎绝望地在他怀里挣扎:“你的父亲杀了我全家,你让我怎么继续和你在一起,傅凌枭,如果你不能放我走,就杀了我吧!”
窗外夜凉如水,秋风萧瑟,枯黄的树叶被风吹得四处飘落。
病房里,冷白色的灯光映照着一室的冰冷。
傅凌枭垂眸看着如小兽般在他怀中嘶吼的女孩,她娇小的身子紧贴着他,分明有微暖的温度传来,他却觉得仿佛是抱了块冰块,把他的胸膛冻得隐隐地发冷发疼。
喉结滚动,咽下胸口的酸涩,傅凌枭缓缓松开怀抱,从腰间拔出枪,上膛,放在慕星的手里,枪口抵在他的心脏。
“该死的人是我。”
他伸手帮她擦拭着脸颊上的泪水,双眼湿润通红,嗓音艰涩,“只要我活着,我就没办法放你走,杀了我,还你自由。”
“你明知道我不舍得伤害你,为什么还要这样逼我!”
慕星颤抖着手将枪丢开,声嘶力竭的质问着他,“你为什么可以这么狠心!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傅凌枭沉默着将浑身发抖的女孩揽进怀里,用尽全力抱住她,大手从她的乌发到她的脊骨,一下一下的轻抚着,在心里说着对不起。
慕星忍受着全身传来的极致痛楚,很快又虚脱的昏睡过去。
傅凌枭趁她睡着,连夜将她带回了庄园。
只有将人圈在自己的地方,他才觉得放心。
贺朝带着杨主任去找万文柏教授彻夜商讨控制毒素的方法,也始终没能找到一个可行的办法。
翌日一早,他身心疲惫的回到医院,去看慕星,却发现病房里已经空无一人。
自从昨天知道慕星血液中的毒素剧增,他没有一秒钟不在后悔,但凡早点知道,慕星和傅凌枭在一起会是这样的结果,他早早就阻止他们在一起了。
而现在,即便强迫他们分开,也已经于事无补,病毒含量已经高的吓人,他束手无策,只能寄希望于傅凌枭,希望他的人能找到办法。
贺朝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在空荡荡的病房里坐了几分钟,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戴上眼镜起身离开。
路过沈琼所住的病房,贺朝的脚步在紧闭的门外顿了顿,正要继续往前走,就见云泽迎面走来,双手插兜,姿态高调。
跟在他身后的保镖,捧着一大束玫瑰花,另一只手还提着不少礼盒。
上次摩托车GP赛,云泽是主办方,而贺朝负责医疗保障,两人因此有过交集。
云泽看到贺朝,笑着打了声招呼:“贺医生,又见面了。”
贺朝淡淡的扯了下嘴角,“云少爷来看朋友?”
“是啊。”云泽瞥了眼病房号,“诶,巧了,就是这间病房。”
说完,他不再理会贺朝,迫不及待的推门进去。
贺朝清隽的眉眼倏然低冷下来,视线转向病房内。
沈掠翘着二郎腿懒洋洋的靠坐在沙发上,看到云泽,他不屑的偏了偏头,斜眼睨着他,“云少爷这是走错病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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