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还说正常。

安淇尔却听得心惊胆战的，他已经到处树敌，如今又是自投罗网，把自己引进这个风暴中心里来，他都知道这么多人想要他的命，他居然说这是正常的。

安淇尔都不得不为他捏了一把冷汗。

“云恺”

她叹息了一声，叫出他的名字，悠悠问道：“是不是我如果现在劝你收手，或者至少不要把事情搞这么大，你根本就听不进去？”

云恺似乎怔了一下。

他的记忆开始倒转，回到很久很久以前

安淇尔似乎对他说过类似的话，劝他放下心中的烦扰，从此过无忧无虑的生活，她会一直一直都陪在他身边。

只有他们两个人，他们将会很快乐。

那个时候，云恺是怎么说来着？

他也是像现在这样，定定地盯着她看了许久，然后告诉他不可能，他心中有个放不开的执念，而且他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能与她相匹配的心脏，要是就此甘于平凡，一旦她到了非换心不可的地步，就只有死路一条。

那一瞬间，安淇尔就明白了。

从此后，她再也没有这么劝过他，也没提过相似的话题。

她只有那句话，无论他做什么，她都会支持他，并且一直陪伴在他的身边。

她曾一度以为，这个男人就是她的天她的地她的一切，她什么都不想要想，唯一能做的只要等待和陪伴就够了。

却不料，终有一天还是要旧话重提。

如果可以不这样无止尽的斗下去，该多好！

不出所料，云恺在短暂的怔愣之后，依然摇摇头，随即说道：“angel，事到如今，已经收不了手了。”

安淇尔脸色一白，仿佛看到了宿命在向他招手。

她点点头，其余的话已经毋须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