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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罗亚尔宫的路上，昨晚做的那个梦又再次浮现在眼前。

一瞬间的迷茫，在清晰时已恍若隔世。

自从凯瑟琳解除那个封印的一刻，那个诅咒也就已经注定了。来自上帝的礼物，来自魔鬼的诅咒。在那一刻，成为了一件相同的礼物。

她是圣灵，自从那个封印被她解除之后就是了。拿破仑曾经对我说过的圣灵，原来一直在我身边。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默默的念着这几个字，心中却全是悔恨。

从那一刻起，她就是圣灵了。她必须一心一意侍奉上帝，也就是说，她和那些神职人员一样，不能有婚姻，不能有任何的......那种行为。

在梦里，似乎有天使对我说过，如果她背叛了上帝，就会受到可怕的惩罚，而且将不仅仅是死亡那么简单。

这句话，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

窗外，几栋巴洛克式建筑披着阴霾的天空上洒下来的黯淡光辉，沉默的站在街角。不知不觉间，周围就多了些叫卖的商贩。不少吉卜赛人拿着好多的小饰品，正在向过往的路人兜售着。有些买零食的小摊上正飘着香气，似乎是烤翅的气息。水果的气味从远处的摊位上隔着人群穿过微风扑鼻而来，这迷人的气息，是新鲜的味道。

突然之间心血来潮，我叫车夫停下车。

我没有下车，只是打开了车窗。我招呼一个卖挂饰的吉卜赛人过来。那个年轻小姑娘轻快的跑了过来。我在她手中拿着的挂饰中，选中了一枚戒指。

戒指这种东西，出现在挂饰里有些不常见。不过，我可以看出这枚戒指的昂贵。上面镶嵌着的美丽的蓝宝石，不是一般人，甚至是一些有钱人能拥有的。

直觉告诉我，这枚戒指的来历不一般。

吉卜赛小姑娘看我选中了这枚戒指，问我：“送给谁啊？”

“我爱的人。”

“好，这枚戒指十万法郎。”

“为什么这么贵？”有些疑惑，可是我却意识到，她似乎并没有真的准备把这戒指卖给我。

“这枚戒指是以前有个男人送给我的。一个可恶的人。十万法郎，你买吗？”或许，她根本不认为我出的起这么多钱。

“好。”

我的回答十分出乎意料。她怔住了，愣愣的看着我，过了一会儿，说道：“这枚戒指送给你吧。”

“谢谢。”我接过戒指，放在了大衣口袋里。

马车再次行驶了起来，我不断的催促着车夫快点，脑中却像是放电影一般不断的回放着之前的对话。

原来，每个人的生活都有这么多的痛苦，这么多的牵绊。

世界恍若一个巨大的漩涡，嘶吼着将我们拽向无底深渊。

莱茵河在马车的两侧反射着黯淡的光，阴霾下只余一片死白。小法兰西岛仿佛失去了全部生命，只剩下与世隔绝的冷漠，我能听到它沉默的尖叫。

回到罗亚尔宫的时候，竟已经是中午了。我回到了卧室，失望的是，凯瑟琳还是没有醒。她睡的是那么的沉，就好像永远不会醒来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