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妈的替人消灾。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这句话是我的启蒙老师告诉我的。”

俄罗斯人怔了半晌，说道：“霍斯特，你真阴险。”

“接着与法国人做生意吧，我们还能从他们那里牟利一笔钱。”霍斯特的心思似乎并不在这场俄罗斯代表和普鲁士代表的会面上。

他怔怔的望着窗外。

维也纳的苍穹在这一瞬漆黑一片。

点点繁星，与万千灯火，渊渟岳峙。

塔列朗的身后，站着十几个拿着枪的人。每个人都穿着清一色的黑色斗篷，在黑色中只是隐约可见。

他们每个人手中的枪都冒着青烟。

而站在弗朗哥身后，七八个手中同样拿着枪的人倒在了地上。

这些人之前潜伏在小巷尽头的墙上，结果被塔列朗的人马全都打了下来。

弗朗哥没有看到在面前举着枪的人的黑色斗篷下，不起眼的法国军装。

全是禁卫队的人。

弗朗哥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显然难以想象，事态在一瞬间就被完全逆转。面前的塔列朗身上散发着强烈的阴鸷气息，如同一个站在尸山血海中的剑客，嗜血的舔着自己的剑刃，宣扬着无数场胜利。

塔列朗身后的小巷尽头，街道上阑珊的灯火透过黑暗刺入小巷。他们在那远远的距离，成了一个小小的光点。

一瞬间，弗朗哥觉得自己永远都无法离开这条小巷了。

他听到刺耳的机械的声音，那是士兵在重新装填子弹。还有多久？四十秒？

“塔列朗先生......”

“是你杀了安托尼奥，对吧？”塔列朗冰冷的声音，在夜里听起来，格外可怖。他有些蓬乱的头发被风吹动，几丝凌乱的发丝在空气中摇摇晃晃的飘着。

身后的士兵，已经完成了子弹的装填。十几个黑洞洞的枪口，霎时间对准了他。

接着，一片枪声整齐的响起。

城市陷入了沉睡。

马车穿过一条条漆黑的大街小巷，透过窗户，霍斯特冷漠的看着这座在入夜时分还十分妖冶，此刻却似乎空无一人的城市。

似乎，城市的某一处传来了枪声。

弗朗哥睁开眼睛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还没有死。

所有的子弹，都打向了天空。

“弗朗哥，我不会杀你，因为我还等着，明天从你那里，拿到一大笔钱。”塔列朗的这句话听起来像是来自地狱的审判。

“塔列朗，你本来可以救安托尼奥的，是你故意让他死的，对不对？”

塔列朗耸耸肩，不置可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