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影忽然冷笑道，“我早就已经说过了，然然已经死了，我叫小影，或者你也可以叫我杀手影。”

“怎么可能？小影，你也是暗影的一员？”白芷茜难以置信，她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妹妹也叫入了这个暗影，也加入了这个无恶不作的组织。

小影沉默许久，才缓缓讲述起那段往事，“当初的小影被雷凌音用特殊手段复活，可她醒来时却发现，这个世界已经没了她的位置。”

“她最敬重的大姐明知道她的身份，却依旧袒护那个冒牌货，她最爱的二姐呢，却变成了一个惹是生非的傻子，没有人记得她了。”

“她已经被这个世界所抛弃。”小影的脸色没有任何变化，仿佛已经忘记了那段痛苦的回忆，“她觉得活着也没有任何意义了，就在那个时候，她机缘巧合之下加入了暗影。”

“按照她的想法来说，她都已经被所有人抛弃了，那无论做好人还是做坏人都无所谓的，况且所谓的正义跟邪恶还不是人区分的吗？”

“然然…”白芷茜深呼一口气，还是不敢相信，“你是骗我的，对不对，你一定是骗我的。”

“姐姐，你那么聪明，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还不肯接受现实呢，你最爱的那个妹妹，手上已经沾满了鲜血，她已经成了你最厌恶的那种人。”

“现在你又该怎么做呢？”小影微微一笑，“是袒护她还是大义灭亲呢？”

此话一出，白芷茜便想到了小影之前那些奇怪的话，妹妹一直是她的执念，也是她的欲望，是她根本无法克制的欲望。

哪怕知道然然做下了那些事，她又能真的动手，毫不留情的出剑吗，她根本就不做到。

她也是个自私的人啊，哪怕到了这个时候，她也会下意识为妹妹找理由，她的妹妹并不是故意做下错事，她是迫不得已的。

“姐姐，我的确是迫不得已。”小影似乎一眼就看透了她的想法，“但是那些暗影杀手又有多少不是呢，他们很多也不是自愿来到这里，从最初也不是自愿去杀人，可是…”

“可是姐姐，你并没有因为迫不得已就放过她们，错了终究是错了，哪怕我也是一样的。”

“然然，你非要这么对我吗？”白芷茜突然厉声道，“你大可以一辈子告诉我的，非要逼我对你拔刀相向。”

“姐姐，这个时候就别骗自己了。”小影张开双手，凄惨的一笑，“你应该大义灭亲杀掉我，替那些无辜之人讨回公道的。”

“你知道我下不了手的。”白芷茜神色凝重道，“不管你做错了什么，我都无法对你动手。”

“如果你真的做了那些事，我会用余生来替你赎罪，我愿意让上天将一切的罪责记在我的头上。”

“姐姐，你真的要对妹妹袒护到如此地步吗？”小影反问道，“不管她做了什么样的事。”

“然然，在过去你不也是一样的，一味袒护我吗？”白芷茜低着头，“所以，我愿意替你承担。”

“姐姐，那你可以发誓吗？发出本命誓言，替我承担一切的代价？”小影忽然问道。

白芷茜深深看了她一眼，并没有任何的犹豫，“我愿意，我当然愿意。”

“差不多够了吧，影妖。”

逸妖本不想插手两姐妹之间的事，但看到小影做到如此地步，已经超出了他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