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滕爬起来之后,开始对照小抄和字盘上的内容,口中念道:
“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心动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之呜呼哀哉……”
“呜呼哀哉?”
沈滕一愣神,口中喃喃:
“有这句吗?我怎么感觉没有呢?那是我忘了?呜呼哀哉……这个可以有,古文嘛,从来都是之乎者也。”
直播间里的网友看到这里,再次笑喷。
“滕哥,你还在这儿呜呼哀哉呢,你就快呜呼哀哉了。”
“傻白甜一样的滕哥,更爱了。”
“老是听到呜呼哀哉,这玩意儿到底啥意思?”
“呜呼哀哉的意思是原本用来表达深切的哀痛和悼念,常见于古代祭文的感叹语。它的构成包括两个部分:“呜呼”作为叹词,起到情感抒发的效果;“哉”作为一个语气助词,没有实际意义。”
“擦!你特么是不是又帮着狗作者水字数?”
“没有没有,我要是帮作者水字数,就会把《生于安乐,死于忧患》通篇打在公屏上了,话说你们知不知道这篇文章的内容是啥?”
“不知道,不想知道,滚粗!”
“大过年的,憋逼我发火嗷,小心我给你一电炮!”
直播镜头再次切换到沙益这边。
沙益看着一堆字模,愣了半天,口中喃喃说道:
“第一个字是啥来着?”
“舜发于……后边的那个字好像不认识,我记得是一个田,一个狗……呸,是一个犬,一个田和一个犬合在一起念啥?”
“孙虹雷啊孙虹雷,打小抄都不会,有你这样的书童吗?你可把我给坑惨了!”
突然,沙益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之色,走到门口对学长笑眯眯地道:
“学长,我有点渴了,能不能让我家书童给我送点水来?”
学长眉头一皱:
“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在考试,还想喝水?忍着。”
沙益干笑两声:
“那我上个厕所行吗?”
学长冷冷地道:
“忍着。”
沙益眼珠子一转,微笑着对学长道:
“学长,我向你求教一下,一个田加一个犬,念什么?”
学长左右看了一眼,突然凑到沙益跟前道:
“沙益老师,我就是一群演,不是古代的书生,我哪知道念什么?”
“额……”
沙益本来还想着跟这位学长套词,说不定能从他口中套出全本的《生于安乐,死于忧患》,结果这哥们儿来这么一出,直接把沙益给整不会了,这哥们儿搞的他很想笑,可任务完不成又让他笑不出来,整个人都凌乱了。
直播间的网友却是一个个都笑的跟坐上了奥德彪的自行车一样花枝乱颤。
这时直播镜头再次切换,来到小岳岳这边。
小岳岳倒是比沙益强点,正如他所说,这篇文章的前半段他的确背过去了,一进屋就甩开膀子,三下五除二的从一堆字模中挑选出几十个,依次放进字盘里,然后拿起刷子沾上墨汁直接开涮。
很快,小岳岳就完成了第一次的拓印工作,一脸得意地拿起拓印成品,下一秒笑容就在脸上凝固了。
由于在字模上涂的墨汁太多,所有的字都晕在了一起,一团模糊不说,未干的墨汁就跟血一样往下淌,幸亏墨汁不是红色的。否则就可以直接拿来当恐怖片里的索命血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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