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行前,景止尘给了徐星隐一只信号弹,说是遇见危险可用。
徐星隐乖乖接了,妥帖的放在身上,而后出发进了别庄。
别庄的管事婆子有些凶,说话总是横眉竖眼的。
沙小翠作为一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村姑,自然是万分畏惧于她的。
徐星隐揣摩透沙小翠此人的性格后,将演技发挥到了极致,那副诚惶诚恐的模样果然打消了婆子对她的怀疑。
大概的与徐星隐讲了讲日常工作什么的,便派人将她往一位名为梅含蕊的姑娘院子里带。
带路的姑娘瞧着比徐星隐年纪还要小些,温温柔柔的,也不多话。
徐星隐存了打听的心思,便主动找那姑娘闲话,不曾想小姑娘还是个谨慎的,一路上愣是什么有用的话也没说。
梅含蕊姑娘的院子很快便到了。
作为二等丫鬟,徐星隐连梅含蕊的面儿都没见着,就被丢到外院扫地浇花去了。
一连三四日的光景,徐星隐连正房都没进过,但也慢慢打听出了些消息。
这处梅斋的主子梅含蕊,是别庄里拔尖儿的几位姑娘之一,擅琴,性情温和。
别庄的姑娘们虽说都有下人侍候,但毕竟也不是真的世家小姐出身,下人的配置自然不如世家小姐的周全。
每个院子里大抵就是一个贴身丫鬟,外加一个二等丫鬟、一个粗使丫鬟并一个粗使婆子。
徐星隐与一名叫春襄同住一间下人房,小姑娘是个木讷的性子,一连几日熟悉下来才肯开口说两句话,内容也仅限于生活琐事。
春襄这样木讷的性子,恐怕也不会有太大会知晓太多,徐星隐也就打消了从春襄打探消息的心思。
一晃眼便是第五日了,徐星隐也算沉得住气,照常提了桶预备浇水去。
刚进院子就听见正房传来一阵物品破碎的声音,紧接着就是女子惊恐的高呼声。
“含蕊小姐,您莫要弹了!这……这手指都破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空有一双会弹琴的手有何用?弹得再好,我也比不过古怜雪!”
“含蕊小姐何苦与那古怜雪比,空有一副好皮囊罢了,含蕊小姐的这份福气哪是古怜雪有的?京城自古就是是非之地,便是那位大人身份高些,怕是古怜雪也无福享受呢。”
屋里的女子一边劝着,一边冲着屋外喊了声,“都聋了吗?还不进来为含蕊小姐包扎!”
徐星隐闻言连忙放了桶便进去了,拿着纱布半蹲着帮梅含蕊包扎了起来,一句多余的话也不曾有。
梅含蕊发过那阵火儿,眼下也慢慢平静了下来,这才注意到眼前这个脸生的姑娘。
“你是院里侍候的?”
“回含蕊小姐的话,奴婢小翠,前几日刚来院里侍候。”
“嗯。”
梅含蕊轻轻应了声,低头看向了徐星隐认真包扎的脸,突如其来的冒了句。
“你生得很漂亮。”
徐星隐手一顿,下意识地跪了下来。
“含蕊小姐蕙质兰心,谁人见了不夸赞一句美人,奴婢不过蒲柳之姿,怎能与您相提并论。”
梅含蕊大概是没想到徐星隐反应会这般大,疑惑地看向了徐星隐,这姑娘的气质举止……
可不像普通的丫鬟呢。
被梅含蕊这么一看,徐星隐也反应了过来。
梅含蕊只是刘永丰圈养瘦马并非真的千金小姐,丫鬟们也只负责照顾日常起居,规矩怕是没世家贵族这么严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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