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薛鱼儿换了身衣裳,嘴里嚼着点心进来。
她进来的时候就听见浴室响起哗哗的水声,而顾希音自己坐在榻上,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难题。
薛鱼儿见状上前挤眉弄眼地道:“您在想,皇上为什么不带您鸳鸯浴吗?瞧瞧您想地这个投入。”
顾希音笑骂道:“你这脑袋里,天天装的就没有正经的。鱼儿,我思前想后,这件事情我身边几个人,还是要告诉你一声。”
关于徐令则即将“失忆”这件事情,原本她想瞒着,但是薛鱼儿眼光太毒辣,恐怕根本瞒不过她去;而且刚开始的时候不明真相,薛鱼儿这火爆脾气,还不知道能闹出什么事情来。
而且顾希音也担心,她自己的“表演”有时候没有那么逼真,恐怕还得薛鱼儿这个戏精来配合,渲染情绪,转移注意力,描补破绽,所以她还是决定告诉她。
“您说就是,我听着呢!”薛鱼儿从面前装点心的攒盒里捏了块海棠酥,“我吃啦,饿死了。”
顾希音笑着把攒盒推到她面前,然后简单地把事情经过说了。
薛鱼儿听得直骂娘。
她只知道彩珠吃了熊心豹子胆,给皇上下毒药,她还以为这毒药是见血封喉的鹤顶红那种,却没想到是这种药。
“司马仲彻这混球,真是一肚子坏水啊!”薛鱼儿叉腰骂道。
顾希音把食指抵在唇上,“嘘——我这屋里,也就你知道。”
“是不能告诉她们几个,”薛鱼儿不谦虚地道,“回头怕她们露馅。但是娘娘啊,还有一件事情,刚才您说,谢国公非要帮皇上试药?”
这个谢观庭,脑袋秀逗了吗?
李氏的事情都过去多久了,全世界恐怕只有他一个人还念念不忘。
他不知道他这样,简直是在给那个毒妇守身如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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