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蛇这种冷血动物,苏圣平害怕至极,以前读书时没少被捉弄,见到蛇头已经爬到脚面上,想着只要不主动攻击它,应该没什么危险,全身鸡皮疙瘩冒起也不敢稍动一下,指望着它赶紧爬走,否则就自己现在的小身板还真不知道会有什么不测。
要死不死的,或许是这蛇从没有闻过人的体味和烤鱼的味道,舌头一伸一缩,蛇身就顺着光溜溜的小腿盘旋而上,舌头触到皮肤上,还痒痒的,苏圣平心中一万匹草泥马奔腾,又不敢有动作,眼看着蛇头已经爬到大腿根部,心中一狠,右手一松,木杆脱手,再往蛇脖子处一抓,小手刚好能够捏住蛇身大半。就在苏圣平松手一刻,也许是动物本能驱动,蛇身一紧,疼的整条腿的骨头都要断了。好在身体虽小,反应和动作却快,右手抓住蛇的同时,左手小刀一扬,准确的割在蛇头下。小刀足够锋利,可惜力气不够,没有完全切断,虽然没有死透,却也没有什么危险,可蛇还是缠在腿上。蛇血喷溅而出,苏圣平被蛇血喷了一身,整条腿被蛇缠得生疼,整个人也摔在了地上。
过了一小会,蛇身逐渐瘫软松开右腿,苏圣平双手支撑着立起身来,看着发红发紫的右腿,双手赶紧轻轻的揉捏,加速腿部血液流通。
捏着捏着,想着这些天诡异的遭遇,不知道自己消失的这段时间,父母怎么样了,部队和战友怎么样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走出深山,加上刚刚经历的生死劫难,不由的抽泣起来,越想越委屈,越哭越大声。真是深山溪边一孩童,哀嚎痛哭无人知。
不得不说哭是发泄情绪的一种好办法,哭累了,心中也就不那么委屈了,拄着木棍,右腿不敢用力,拖着右腿来到溪边洗了洗身上的血,回到原处,套上迷彩衣,把东西往背包里一塞,顾不上缠脚,左手拖着背包,右手拄着木棍,摸黑赶紧离开,生怕蛇血引来其他什么动物,那就再无反抗能力。
仗着打火机照明,艰难的前行了大约一百米,发现溪边有一块较为平坦的石头,费尽力气爬上去,整个人躺在上面,再没力气干点别的。心想着听天由命,死就死吧,说不定这会部队已经给评了烈士,免得回去之后被当成怪物研究,就这样看着满天繁星,不一会就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苏圣平是被摔醒的。准确的说,他正在做着一个梦,梦到自己坐在桌子上吃铁板鱿鱼,小哥技艺不佳,酱调的有点咸,吃多了觉得有点渴,想要起身到柜台上拿瓶矿泉水,刚一起身就觉得自己双腿无力,整个人往地上躺,吓得睁开了眼睛。刚好摔在昨天晚上放在石头边的背包上,幸好有背包垫一下,再摔到地上,否则溪边都是石头,万一碰到头,摔出个好歹,那就歇菜了。
挣扎着起身,靠着背包,看了下手表,已经是十点多了,浑身酸疼,赶紧检查一下伤势。只有右腿有些肿,估计昨天晚上斩蛇的时间太快,缠的不久,不算太严重,反倒是昨天晚上逃离的快,脚底被割破了好几个口子,晚上没什么知觉,这会是火辣辣的疼,赶紧翻出急救药包,用棉棒清理了下伤口,用上灭菌级的外科纱布敷料,决定今天好好休息,养养伤,明天再出发。
一口气刺了四条鱼上来,捡柴生火,索然无味的吃了两条鱼,晚上无论如何要吃压缩饼干了,否则长期缺盐,身体也是要出问题的。想要躲避到树荫下去,昨天晚上的遭遇还是让他心有余悸,只好坐在石头边上,靠着背包发呆。
足足一个下午没有动弹,看看手表已经下午五点多钟,身子还小,消耗量不大,肚子没有丝毫的饥饿感,正想拿出压缩饼干吃点的时候,耳边依稀传来了咚、咚、咚的声音,赶紧屏气静听,声音响了一会就没有了,如果没有听错,这应该是鼓声。爬上石头,拿出望远镜,对着四周察看,却是什么也没有发现。只能安慰自己,如果有鼓声,就有人烟,有人烟就说明快要出山,就能回家。想到这里,拆开压缩饼干,美美的吃了半块,躺在石头上,信心满满。
夜幕降临后,看着漫天繁星,还有不时划过天空的流星,心里想着回去之后如何面对父母、领导以及今后的人生。幻想着如果是时光倒流,能否仗着先知先觉,发大财、住豪宅,再来个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顺便推动一下国家发展,免得白白糟蹋了这离奇的经历,不由的咧嘴笑了出来。
沿着山溪越往下走,水流越发湍急。就这样早上天亮出发,晚上靠着溪边石头睡觉,三天后终于来到了一个瀑布顶,小心翼翼的走到顶头,瀑布的落差也就十来米,水流冲击出一个深潭后,再沿山坡缓缓下流。向远望去,几条山溪汇流成河,沿河两岸就如凤凰古城那般密密麻麻的布满了房屋,形成了一个小市镇。镇子外还有村落,其中一座山上依稀可见寺庙,钟鼓声定然是从庙里传来,出去后得去庙里烧香,再狠狠的添些香火钱。
几天没见人影了,连忙掏出望远镜,刚刚看了一眼,吧嗒一声,望远镜就掉到了地上,是自己眼花看错了?连忙捡起来,定眼看了一会,整个人就呆住了。
土墙、瓦片、土路、石桥,古镇?
长袍、长发、货担、牛车,群众演员?
你妹,我日,不会是穿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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