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我不是生气你遇到事情不告诉我。”
“相反,我知道我的女孩是一个独立坚强,能够妥善解决问题的人,我很自豪。”
江挽声狠狠地怔住,完全没有料到秦谟会这么说。
“是你今天对着那些受害者说的话。”
他音色低沉,带着微微的哑,在寂静无声的环境里扣人心弦。
江挽声下意识解释:“我说那些只是不想让他们说你的不好,我听不得那些,明明你不是仗势欺人的人。”
秦谟默了两秒,又道:“换位思考,我就能听到别人说你的不好?”
“让那些人把怨怼加诸在你的身上,你不心疼江甜甜,小叔叔心疼明白吗?”
她大脑宕机几秒,水眸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他眉目依旧冷感疏离,别人看上去都会觉得难以亲近,可对她说出的话却裹着暖流和蜜糖,浇灌在她的心里,竟能生生逼出她的热泪。
她骤然垂下头,掩饰鼻头瞬间涌上的酸涩,心里的愧疚如潮水般要把自己淹没,“我好没用啊。”
“总是连累你。”
“他为什么偏偏跟我有关系,我明明什么都没做,可却没办法释怀,凭什么?”
她压抑的情绪脱口而出,一句一句带着泪水涌出。
声音颤抖带着哭腔,一字一句砸在秦谟的心上,都是一个难填的深坑。
他抬手,骨节分明的大手掌住女孩的下颚,拇指落在她的耳后,另一只手拭去她不断坠落的泪珠,蹙着眉一下一下吻过去。
额头,眼窝,面颊,最后是嘴唇。
女孩纤巧的肩膀随着抽噎颤动。
秦谟的声音再次响起:“我生气,是气你拿一个败类苛责自己,全部的心思用来想着对那些被迫害人的愧疚,还有对我的愧疚,都没有想过放过自己。”
“我更气我自己。”
江挽声闻言抬头,哽咽道:“你什么都没做错啊,为什么要气自己?”
秦谟黑眸漆黑,淡淡地凝着她,语气发沉:“我希望我对你的感情是你的底气,而不是枷锁。”
“不要因为我而苛求自己,一旦出现任何差错就怀疑自己是我的拖累。”
“你不是拖累,是我的宝藏。”
江挽声说不上来自己是什么感受,只觉得自己的灵魂好像都在颤抖,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面前的男人身上。
周围环境落针可闻,他就那样看着她,她从他的瞳眸里窥到一个无比珍贵的自己。
她扑进他的怀里,瓮声瓮气,但语气是前所未有的郑重。
“秦谟,我大概再也不可能像爱你这样爱任何人。”
她于他是宝藏,他对她又何尝不是。
是她绞尽脑汁想要藏起来的人,她内心所有阴暗自私的角落都在叫嚣着让这个男人终其一生属于自己。
秦谟抚摸着她的后背,任由她发泄情绪。
等她情绪平复好,她坐起身,眼尾泛着红,澄透的眸子如同拢着雾,可怜又勾的人想破坏。
秦谟向后一靠,拉开距离。
搭在她腰间的手臂收回,江挽声下意识低头去看他的手。
筋络分明,冷白修长,尾指的蛇头尾戒诡谲危险,黑白红的色调搭配,缠着极具攻击力的性感。
倏尔,她看着男人的手缓缓落在那枚尾戒上。
随后那枚一直盘踞在男人小指上的戒指,顺着男人的力道缓缓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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