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桦羞涩地低下头,不曾言语。
室内的氛围有些旖旎,梦桂跳出来打破氛围,“照奴婢说,小姐就是身子太娇气了点,缘何其他人都不曾疰船,唯有小姐感到不适。”
此话一出,两个坐着的人都不约而同皱起眉头,殷桦当即呵斥,“多嘴!”
被当头呵斥,梦桂有些委屈,更多的是不服,她自己将自己视作白晏清未来的妾室之一,说话间就失了规矩。
“你自下去领罚吧。”
平日在府中多有纵容,一是梦桂卖身契不在自己手中拿捏,二是梦桂在外人面前还是牢记规矩。
今日却是不知闹得哪般,难不成脑袋离家出走了?
“小姐?”梦桂不敢置信地抬头看向殷桦,她从未见过四小姐如此严厉的语气,并让她下去领罚,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顿时有些委屈的望向白晏清,希望能替她求情。
“还不快去!”殷桦只觉得梦桂此刻丢尽她的脸面,想要收拾梦桂的心思也越发跳跃。
梦桂见白晏清喝着茶水,一副置若罔闻的模样,不甘地跺了下脚,不情不愿地下去领罚去了。
如今在船上,说是领罚,其实也就是去一旁面壁罢了。
于她而言这是让她丢了大面子,自是多有不服。
“御下不严,让郎君见笑了。”殷桦歉意地看向白晏清,生怕在对方眼里落个不好的印象。
“无妨,四娘心善,同时亦有难处,晏清心知肚明。”
同为庶出,他是男子尚还好,女子在府中更是无权无势,除非极为受主君宠爱,不然哪有什么拿捏下人的本事。
不被主母拿捏已是不错了。
“如今已经七月,不知四娘对于绣大件物品可有心得?”
这段时间,白晏清替殷桦倒卖绣品不计其数,对殷桦的绣工无比清楚,但大件不同于小件,大件所需耗费的精力心神非小件可比。
“朗君可有样品?”
她要看看绣什么东西,才能判断行与不行。
白晏清从怀中掏出一张小像,递给殷桦,“四娘瞧瞧,这个可行?”
“松寿图?”
殷桦细细打量这幅画像,最终道:“可行。”
白晏清面露喜色,“若四娘绣此图,需耗时多久?”
殷桦淡淡摇头,“我未绣过大件物品,若是正常速度,大约要两个月。”
白晏清算了算他们成婚日是十月初八,端王府太妃的寿宴在十二月中旬,时间上是有些紧,他将这事同殷桦提了一嘴,“到时候还要辛苦四娘了,这段时日我已在收集这上头所需要的绣线工具等,确保万无一失。”
“到时候我日夜兼程,总能赶制完。”殷桦对此早有猜测,她对自己的绣工相当有自信,要不是身在殷府。
她怕是早就成为天下第一绣娘。
二人相视一笑,经过几月来的联信,相处间不见生疏,反而融洽的很,像是相处过多年的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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