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控制住的少年抬头，浅琥珀色的眼睛里蒙着水光，他的眼角还是红的，里面晃动的情绪狠狠刺伤了疯疯癫癫的乐园主人。

“像条疯狗，要我仔细形容吗，你有本事就去和他们争，在这里和我发什么疯？！”

姜家小少爷满怀嘲讽，他真的是受够了这些疯子。

如果不是被抓着动弹不得，穆霆之丝毫不怀疑姜栩会狠狠再给他几刀。

穆霆之深黑色的眼珠颤了颤，勾起唇角，对着姜栩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来。

他的伤口还在流血，刀刃搅在皮肉中，稍微动一下就将那处的伤口拉的更大，猩红的皮肉藏在黑色的布料下，能被系统当做礼物送给姜栩的匕首当然不普通，锋利的匕首刺进血肉，说不疼是假的，伤口处的头疼和血液的流失让穆霆之的精神愈加亢奋。

掩在最深处的欲求被扯了出来，他盯着眼前的少年，仿佛在盯一头猎物。

姜栩被他的笑激得脊背发寒，说完他就有些后悔，他不该在这种时候去刺激这么一个疯子，不等他想到具体方法逃脱，他的肩膀蓦地一轻，姜栩来不及松口气，他就被一股大力带着陷进了一股满带血腥气的怀抱。

匕首又刺深了几分，血不要钱似地往外渗，穆霆之的全部注意力却都在被他强行抱住的少年身上。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按住少年脊背的手摩挲着他后肩处的骨头，“你赢了，高不高兴，肯定是高兴的吧？看着我被你戏弄，被你掌控，你肯定高兴坏了吧？”

穆霆之的声线有些抖，他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被他桎梏的少年，颠三倒四地指控起少年的罪名，完全不会去想这都是他自找的，少年也只是个受害者，从头到尾，他没有做过任何真的坏事，他们现在所遭受的一切都来自于他们的贪心不足。

“我是疯狗，我和他们一样，都是你的狗，这下你满意了吧？”

血腥气里混进异香，那是独属于少年的气息，穆霆之俯身将自己的脸埋进少年温热的颈间。

“疯子！”

姜栩咬牙切齿地丢出两个字，他的额间渗出冷汗，被穆霆之这个一惊一乍的疯子搞得浑身不舒服，他的气息有些不匀，情绪起伏过大，常人无法捕捉的异香四处弥散开。

穆霆之的眼瞳渐渐有些散了，趁着他松懈，姜栩狠狠推开开，匕首终于拔了出来，他的血淌了姜栩一手。

姜栩后退几步，昏暗的光线下，他的眼睛明亮如常，“我不需要你们，更没有让你们做我的狗，不要自作多情。”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姜栩耳根泛红，这对于他来说不是好消息，而是困扰，他要离开这里，就算任务失败也没事，最多不过是再将他丢进惩罚副本。

姜栩之前觉得惩罚副本已经很要命，但是他现在觉得自己真的是大错特错，比起未知的副本，眼前的这些家伙才是最可怕的。

会不会被惩罚是后面的事情，但摆在他面前的危险可是实打实的。

整个空间都是他的领地，穆霆之并不在乎少年的挣扎与反抗，他站稳身体，擦去唇边的血迹，看似好心地提醒少年不要浪费力气，“别跑了，除非我愿意，否则你出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