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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陈头似乎也没有想到高以翔不仅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回问了一个更加犀利的问题，这让老陈头在惊愕之余，心中更是不由的升腾起了一抹淡淡的警觉。

他似乎也发现了高以翔无比强烈的目的性。

这个年轻的警察似乎也并非只是想要了解沈先生的旧事那般简单，从他那冰冷而锐利的目光中，老陈头隐约觉得他更像是想要从他这里求证些什么。

只是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老陈头默默低眸思索着，心中五味杂陈。

他在沈家足足呆了有十几年的时间，在沈万腾的耳濡目染之下，这点察言观色的能力，他还是有的。

高以翔就那么注视着微微低下头的老陈头，也不出言催促，只是耐心的等待着。

老陈头在心中飞快的计较着得失，脑海中飞快是闪回着之前高以翔的话语，似乎正如他所说，无论他此行的目的是什么，至少他对自己和沈先生都绝不会有什么恶意。

想到这里，老陈头终于重新缓缓抬起头来，眼神和高以翔四目相对。

也不等高以翔继续开口询问，便重重的长叹一声，似是一边回忆，一边开始了他的讲述。

“沈先生是一个真正的好人，无论是从哪个角度来说，他都是无懈可击、不折不扣的好人，我记得我第一次见到沈先生的时候，大概是在三十年前了吧，不知不觉间，时间竟然已经过去了那么久……”

说着说着，老陈头的目光突然空茫起来，追忆的神光中闪烁着淡淡的沉湎。

高以翔也没有出言打断，只是静静的听着。

“还记得当初我还只是一个有些莽撞的年轻人，在家庭和孩子的重压之下，正有些喘不过气的时候，是沈先生给了我一个能够凭借自己的能力，养活自己老婆孩子的机会，就算仅仅只是这一点，我就会对他感激一生。”

从老陈头充满了浓浓感激之情的声音里，高以翔便能很清晰的感受到他对沈万腾深厚的感情，听起来似乎并不单单只是知遇之恩那般简单。

“我整整在沈家做了十五年的佣人，可是沈先生和夫人从来都没有将我当成是佣人，他们一直把我当做亲人一般看待，在那段日子里，沈家甚至比我自己家还能让我感到亲切，就算是在他们有了囡囡之后，对我依旧很好。”

高以翔在老陈头的话语中蓦然听到了沈鸢的消息，身体不由挺直了起来，目光中也带上了一抹灼热的气息，对他接下来话语的内容更加期待了起来。

沉湎在自己思维世界中的老陈头并没有在意高以翔的目光，只是自顾自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