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被误伤的女大学生?”鸢也记得她。
孙家宴会爆炸事件,尉迟护住了孙老爷子和小孙子,当时还扑上来一个女人,就是叫白清卿。
她是一个普通大学生,恰逢周末,孙家需要几个形象好的服务生招待宾客,她便去兼职了,爆炸发生时,原本是想保护她的雇主,阴差阳错替尉迟挡了爆炸的碎片,被刮伤了后背,在医院住了几天才好。
“嗯。”尉迟眼睛里全是漂亮的笑意,“救命之恩,暗生情愫,喜新厌旧。你觉得怎么样?”
剧本是好个剧本,问题是演员,鸢也不确定:“那她肯配合我们吗?”
毕竟这个计划会原本在她身上的危险,就会转移到白清卿的身上,她只是一个普通大学生,未必愿意吧?
但是尉迟说:“她家里出了一些事,急需一笔钱,我已经和她说好,我给她这笔钱,她会配合我演这出戏。”
鸢也还在考虑,尉迟握住她放在桌上的手,他的手很宽厚,也很温暖,恰好能将她完全包裹,轻声说:“我不敢拿你和孩子,冒一点险。”
鸢也终将自己的手,也放在了他的手背上,答应了:“那你也要尽可能照顾好她,不要让人家受伤,毕竟她是被我们牵连的。”
尉迟一笑:“我会的。”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鸢也都在回想今天的事情,反思自己当时做这个决定是不是错了?是不是不该说这句“照顾好她”的话?
不说,也许尉迟就不会真的那么“照顾”。
不说,也许她和尉迟就至于收尾得那么潦草。
鸢也怀孕满两个月的时候,白清卿被尉迟带了回来。
手下们开始扩散闲言碎语,有人说是因为陈时见怀孕了不能满足尉少的需求,所以才要在外面找一个来当“工具”的;也有人说听到了尉少和陈时见的争吵,尉少翻起了陈时见以前当小姐的旧账,嫌弃她不干不净,所以才找了个清纯的女大学生来弥补。
无论是什么版本,总之白清卿就住在了半山别墅,和鸢也平起平坐。
鸢也这一胎怀得还算轻松,没有孕吐、厌食或者脾气暴躁的状况,只是有些嗜睡。
她以前的生物钟和尉迟差不多,都是七点半醒,所以总是一起吃早餐,吃完他去书房工作,她便在旁边看书,但现在睡醒已经是九点多,那会儿尉迟已经用完了早餐。
她趿着拖鞋走出房间,途径书房,看到尉迟戴着金丝框眼镜,敲打着键盘,偶尔在纸上写下几行字,像极了一个斯文的大学教授,忍不住进去索-要了一个早安吻。
双唇分开后,尉迟柔声问:“要在这里吃早餐,还是我陪你下楼吃?”
倒也不至于吃个早餐也要人陪。鸢也准备自己下楼,走到门口回头才发现,白清卿也在。
她在书架后,视线死角,鸢也才没看到,她手里拿着抹布,在擦柜子,对她青涩地一笑。
鸢也回了一笑,说:“这种事情不用你做。”
“没关系,让我干巴巴坐着,我也坐不住。”白清卿轻声细语。
鸢也就随她的便了。
早餐一般是米粥,存在保温桶里,只是那盖子拧得太紧,她费了半天都打不开,正想去外面喊个保镖帮她,凌璋恰好要上楼找尉迟,看到了她,就顺手帮她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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