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准备好了,硝石,石脂水,东临这边简直多不胜数,早知如此,我们还呆在那长白山做什么,这边的鱼油特别多,烧起来三天三夜都不带停的。”时越拽着刀柄回应。
“选出三万精兵,化做商户、寻常百姓的模样,混入京都,你们继续在这边拱火,吸引主力,一旦将皇后的目光引过来,京都动手,轻而易举。”顾珩走着,环视一圈,二十来个帐篷,人不是很多。
“殿下,咱不进京都了?”时越急忙往前走了几步,殿下此事换计,是不是有些仓促了。
“嗯,见过陛下了,他不希望看到战乱。”顾珩抬起眸子,他苦心经营这么久。
却不敌父皇的一句话。
他毕竟是父皇,看不惯百姓颠沛流离。
“那咱就在这驻扎下了?”时越蹙眉,驻扎在此地也挺好,山好,水好,闲时上山抓流寇,下海抓鱼。
只是时间久了,将士们的心思可就散了。
远不及长白山来的激情四射啊。
“时不时的去前面烧烧粮草,打点牙祭,动静不用太大,但是也别小了。”顾珩走到大营帐内。
站在舆图前,琢磨了许久。
最后乏了,坐下来,双手环臂,眸光落在沙盘上。
心里对那群死侍,生出了杀意。
请江湖术士就罢了,为何那群死侍,有着南疆图腾的模样。
南疆....虎符...武安侯....相爷.....
究竟是谁在暗?
他死在彭城,最受益的是不是太子,他只算太子的绊脚石之一,他的存在也不妨碍太子登上皇位。
难不成真是他?
顾珩在心底否定了千万遍。
最后还是将那人定格在了自己的怀疑名单上。
姜芷惜等外头的人走远了,才掀开被褥,起身穿鞋下了临时搭建的出卧榻。
帐篷不大,一个屏风,一张床,还有一张案几。
简易的木架上,搭着几件衣物。
转了一圈,根本没有困意,坐起来喝了几口茶水。
又躺回了卧榻,外面传来男子赤身肉搏的声音,她起了心思,便披着外袍,往外走。
沿途帐篷外留下一人值守。
剩下的都在一处平底上,互相打斗,褪去了衣裳,只留下腰间的裤衩,浑厚的肌肉,在细雨下,显得酣畅淋漓。
姜芷惜寻了一处高地,看的入神,这里的男子只能算是糙汉。
比起京都的,粗犷野蛮多了。
或许是在京都看那些绣花枕头多了,今日有种大饱眼福的错觉,竟然不想离去。
她终于明白,为何古罗马的少妇们都喜欢坐看斗兽。
那些人浑身散发出的荷尔蒙味道,直接可以满足那些少妇的不满。
“好看吗?”
“好看。”姜芷惜点头。
倏地,心口一紧。
来人好像是顾珩!
侧过眸子,便见着顾珩举着油纸伞,站在小山丘下,正带着温怒望着她。
“额.....没你好看!”姜芷惜举起手起誓,“我以武安侯府的名义发誓!”
顾珩:..........
明明看见她吞咽口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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