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宏飞吞下酒后,不输声势道:“等下你就哭吧!”
王京泉身后已经聚集20多号人,而黄宏飞也有10多名保安,两批人争锋相对。
黄宏飞在自己的地盘有主场优势,一开始根本不怕王京泉能掀起风波,毕竟这栋楼里保安加起来就有将近四十个人,不过他刚接到台球室领班紧急打上来的电话,说丁致富和马亮也杀过来,这让黄宏飞一阵心惊绞痛,再看王京泉一个电话一个电话当着他的面招兵买马,犹豫着是不是暗地里请公安局里的朋友出面,只是就算扛肩章警徽的“公家”出面,那等于间接打了自己一个耳光,以后说话就直不起脊梁,请谁出面?柴进之?那尊大佛请不动,当年魏端公见着了柴大公子还得有说有笑。
陈浮生?
黄宏飞一想到这个名字就立即摇头,那个年轻男人上位后自己一直没主动联络,没事情的时候井水不犯河水,出了事情就有求于人家,黄宏飞拉不下这个脸,关键是他连一个陈浮生的手机号码都没有,即便那挺有点手腕的年轻枭雄肯出手,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包厢一下子又涌进来十多号神情不善的家伙,包厢再大,也容不下这么多壮硕爷们,包厢门都掩不上,看情形外头还有堵着不少货色,黄宏飞一见到为首的王魁子就心一紧一缩,差点没被一口伏特加呛到,王魁子一直觊觎他的场子,加上去年春节期间王魁子一个侄子栽在黄宏飞手里,被剁去一根手指头,而黄宏飞读高中的儿子上半年也有惊无险了一场,他也知道是王魁子在作警告,两人势同水火,王魁子背后有魏爷和乔八指那一辈的江湖大佬四爷撑腰,黄宏飞却俨然已经孤家寡人,只能靠场子不到40个忠诚度不高的保安撑场面,而且四分之三都被堵在外面,真耍狠起来,第一个吃亏的就是他,骑虎难下的黄宏飞脸色难堪,阴晴不定。
“怎么,我的‘飞鸿哥’,这点小场面就孬了?当年哥可是亲眼见过竹叶青一把刀捅死10几号毒枭,我没她那么本事,也就砍翻两三个,哥现在手里不卖军火了,你就真当我好欺负啦?”王京泉阴森森道。南京谁都知道黄宏飞喜欢自称“飞鸿哥”,因为姓黄嘛。王京泉跟刚来助阵的王魁子点点头,后者找了个位置坐下,自己开了一瓶酒,望着黄宏飞阴阳怪气笑道:“飞鸿哥,给你拜个早年,我侄子说有空再找你儿子谈谈心。”
“不要欺人太甚!”黄宏飞怒道。
王京泉摆摆手,阻止跃跃欲试的手下,笑道:“要不你打个电话给你新主子,我无锡一个朋友跟他有点关系,我不想因此伤了和气。你主子要是说你不是他的狗,我就不看谁的面子了,他要是认你,我这口恶气就自己吞下,就当跟他交个朋友。”
黄宏飞青脸色一块紫一块,鼻息如牛。
门口一阵搔动,王京泉望向王魁子,后者也是一脸疑惑。
一条20来米的走廊,塞了保安十五六个,王魁子赶来凑热闹的手下喽啰七八个,很有默契地大致站成两排。
见到从楼梯口拐进走廊的领头陈浮生,因为双方都不熟悉,显得有些同仇敌忾。
马亮和丁致富都有点头疼,难道要先报上名号?
周小雀不等陈浮生说什么,径直抢先几步,走向一大帮气势汹汹的家伙。
樊老鼠也不甘寂寞地跟上去,但刻意拉开了五六米距离。
就这么上了?
马亮和丁致富面面相觑。
答案很让这两尊门神震惊,是真的上了!
周小雀面对一个健壮男人冲拳,左手如灵蛇,眼花缭乱,一拨一弹,就将那人拉向墙壁一侧,然后右手就刁钻贴中其胸口,猛地一推,巨大爆发力将那个男人近乎腾空压向墙壁,一个撞击就瘫软倒地,一百五六十斤的汉子就跟猴子一样被周小雀耍着玩。
张奇航眼神炙热,陈浮生安静地抽烟,不动声色。
周小雀势如破竹,单刀直入,连挑六个,都是一左一右两手就强横击倒。
在他挑翻第9个的时候,已经被包围起来,走廊狭窄,对他不利。
已经被人省略的樊老鼠双手负于身后,此刻已经与即便身陷包围圈依旧浑然不惧的周小雀拉开将近十米距离,毫无征兆地开始快步奔跑,速度惊人,一个侧向弹跳,蹬在墙壁上,在空中弯身如弓,然后迅猛拉伸身体,暴射向另一边墙壁,他就跟一只猴子一般在两边墙壁之间蹦跳,超乎想象的飘逸灵活,最后从空中悍然踩下,直接把两个男人给轰趴下,一见面就吃过樊老鼠苦头的陈浮生知道这家伙脚上功夫极其毒辣,有周小雀在内部撕裂阵型,樊老鼠横空出世,两脚劲道就跟捆绑了炸药一般,瞬间就踹飞四个,两人都是那种看似动作轻巧其实霸道无匹的猛人,底子不雄厚的练家子尚且吃不消,何况只是一群痞子和保安,瞬间就是一地痛苦呻吟的可怜虫。
剩下十来个都退缩堵在门口,脸色苍白。
马亮和丁致富各自抹了一把汗额头冷汗。
“老丁,我听说你以前扬言要跟白马探花过两招,可以啊,那个年轻人叫周小雀,快跟陈庆之差不多一个水准了,等下抽空你们两个耍耍,你要是觉得不带劲,我让他把两只脚上的铁砂摘下来给你耍,赢了我再帮你找陈庆之。”陈浮生丢下烟头,眯起眼睛笑着拍了拍丁致富肩膀,然后走向已经自动散开无一人敢阻挡的门口。
丁致富连死的心都有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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