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这似乎冷清的茶楼里,李楷泽静静的等着叶无道的出现,望着手里的茶杯,李楷泽心里猛然想起一句古话:“君子之交,淡如水。”
手里的茶水已经凉透,那碧绿的极品龙井在茶杯中舒展着柔嫩的叶尖,一阵清淡的茶香慢慢的升起,沁人心脾。
李楷泽喜欢品茶,更喜欢这龙井,尤其是这个地方供应的龙井是李楷泽地最爱,但此刻任凭茶水凉透。他也是没有喝上一口,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响起,那似有似无的足音像击在李楷泽胸口的鼓锤,震得这个商界奇才有些喘过气来。终于来了,这个家伙竟然让自己足足等了一个钟头!
“址够做我老大地兄弟,胸襟气概自然非凡,让你等了一个钟头想必不会生气吧?”那个笑眯眯的青年闲庭信步的走进茶室,施施然坐在李楷泽对面,那种笑容让同样心高气傲的李楷泽气不打一处来,除了叶无道,还有谁敢在他一肚子火的时候还这么跟他开玩笑!
“你就是太子党八大战将尚未露面的第一战将,诸葛琅骏?”李楷泽微笑道,这个敏感时期和叶无道见面肯定是件英明的事情。对面这个家伙,既然能够代表叶无道。肯定有其超群之处。
“这场苦肉计看来效果不错,整个南方都在讨论你和东方集团,风云企业的联盟呢,我想本年度的中国商界奥斯卡金像奖非你和老大莫属了,何封崖和李凌峰恐怕都没有想到你这个自己女人被老大往死里整的家伙竟然是内奸吧,何解语、李凌峰、还有你李楷泽,这被誉为南方市场上针对神话集团地三驾马车,竟然有一驾是专门扯后腿的。有趣,这样地大八卦恐怕是前所未闻了。”青年的笑意更浓,言语中丝毫不给李楷泽留有情面,如果外人在场,都会把他当作是一个只有背景而没有大脑的二世祖。
但是,李楷泽不会,能够代言太子的家伙又怎么可能是这种幼稚角色!
“何解语这个女人比我想象中要谨慎很多,何封崖的女儿就算简单也不可能简单到哪里去,李凌峰就更不用说了。与虎谋皮的下场是什么?你比我更清楚,我虽然不介意与狼共舞,但是我这颗棋子短期之内肯定是没有太大用处的。要想获取他们地信任,任重而道远。”李楷泽淡淡道,终于喝了一口已经凉透的梅峰龙井茶,茶凉,若是心热,也就无妨。
“李凌峰这个家伙不错,这么多年夹着尾巴做人,却不仅仅打败了当初如日中天的陈影陵,还能够在新生代资本操作教父管逸雪的打击下风生水起,更能够赢得京城太子党的素睐,这样的一个人,自然是熟谙狡兔三窟的道理,还有那么点不错的城府。”
青年笑容可掬道,他没有把李楷泽太放在心上,同样也没有把李凌峰怎么放在心上,“不过说实话,李凌峰,我也没有看透。”
“你认识管逸雪?”李楷泽颇有兴趣道。
“想不认识都难,现在几乎已经没有人能够撼动他未来中国金融俱乐部的主席位置了,李凌峰和他之间也算是棋逢对手,听说在盈拓地特别股东大会上,76%的小股东对向梁伯韬财团出售电讯盈科股权的议案投了反对票,直接导致一波三折地电讯盈科股权交易无功而返,最终转回到起点。似乎你爸爸,噢,也就是李老,在股东大会前夕,还不辞劳苦的亲自致电游说盈拓四大小股东支持交易,包括持股7%的香港富豪黄鸿年及其相关人士、一家欧资大行的前高层以及两家投资基金,我说的应该没有误差吧?”诸葛琅骏眯起的眼眸后面没有人知道真正意图。
“不错,很准确。
李楷泽眉毛一挑,咸不淡道,所有旁人都认为他在这犹如一部精彩的章回小说的父子角力中,他赢了战争却失去了更多的机会,更多人自作聪明的比喻为纯商业闹剧的“父亲想帮忙、儿子不领情‘,但是李楷泽自己清楚这都源自当初判断市场走势的失误。
“全球股市呈现大升浪,股市资产价格三级跳,适巧你洽商出售电盈股份就是在今年6月底至7月初,当时股市处于调整市,市况在谷底徘徊,恒指约在19600点附近上落,恒指更一度劲升3200点,创出象19250的历史新高。全球经济表现较数月前的预测为佳,香港第三季经济增长高达8%,超出市场估计。同时,电盈收费电视业务发展也取得突破,夺得了英超联转播权。那可是躺着都能日进斗金啊,谁愿意钱从自己的手里溜走呢?什么狗屁父子之战,在香港崇尚在商言商之文化的社会里,恐怕赚钱才是王道吧。”诸葛琅骏略带不屑道。
“赚钱才是王道,呵呵,这句话一语中的啊。”
并不在意的李楷泽轻轻举起茶杯,神色逐渐淡漠道:“这个世界上什么事情能比利益更加纯粹呢,你来这里该不会是来挖苦我的吧,我想若非你是太子的人,我对你也就没有这么好心情了。”
“那是自然,李楷泽的时间是以秒来计算金钱的,好了,切入正题吧。”
诸葛琅骏轻笑道,并没有刻意在乎李楷泽的隐隐火气,“我这次南下,本来是想解决燕东琉的,不过现在没有必要,接着我要跟你去趟香港,把该清理的清理,该解决的解决,太子党已经提前准备对香港和澳门下手。”
这种极有可能是腥风血雨的重大事情被这个诸葛琅骏如此轻描淡写的描述,就算李楷泽再沉”,也依然错愕呆滞。
诸葛琅骏身体微微前倾,露出一个足以让女人沉醉的迷人微笑,眯起的眸子闪过一抹自负,道:“我还有一个名字叫做林徽,也就是京城太子党的这一代的第三把手,说起来,燕东琉在京城太子党的地位,似乎还要在我后面呢。”
李楷泽久久不能说话,最后放下茶杯,诸葛,诸葛,我面对的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怪物啊!
就在诸葛琅骏和李楷泽所处茶室的隔壁,有两个不仅容颜嫣然而且气质绝佳的女孩正在烹茶对饮,两个人都与叶无道有或明朗或暧昧的关系,一个就是g省省委书记苏存毅的宝贝孙女苏惜水,还有一个则是国安部部长赵师道的侄女赵清思,两个女孩心照宣的淡淡喝茶,浅浅聊天,刻意回避叶无道,两个都对政治耳濡目染对官场有着超越常人理解的女孩就像是一对要好的姐妹在这里交流感情。
今天苏惜水戴着一串古有“荆州石”和“襄阳甸子”之称的绿松石,搭配上淡绿色的围巾,格外清逸。
“这串绿松石很漂亮呢。”赵清思由衷感叹道。
“是我爸去西安的时候带回来的,你要是喜欢,就送给你好了。”苏惜水雍容道。
“别人的东西,我是绝对不会要的,我只要只属于自己的东西,从小都是。”赵清思摇头笑道,灵动的眸子充满玩味,“因为我喜欢独乐乐,而不是众乐乐。”
“成大事者不谋于众,独乐乐也没有什么不好。”苏惜水避重就轻道,甜美笑容却掩饰住一丝牵强。
“我真的不懂!”赵清思莫名其妙道,但是她知道对面这个心思玲珑的女孩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有种孤傲而凛冽的男子,注定要披挂令人难堪的尖锐,走向漫长而遥远的放逐,没有归期,在这种男人背后,也注定有各色的女人,痴痴等待,很多人围城外的人说她们傻,却不知道我们心甘如怡,因为,这种男人,遇到了,本身就是一种幸福,所以,吃苦,也是幸事,你会懂,因为你没有勇气付出。”
苏惜水轻轻拿起茶杯,柔柔尝了一口,“茶的甘甜芬芳,是蕴含在苦这抹基调中的,你很聪明,擅长计算,只是你漏算了一件事情。”
“什么?”赵清思黛眉皱起道,她不喜欢苏惜水这种态度。
苏惜水用一种近似怜悯的眼神望着这个天之骄女,“爱情,是不能计算的,能计算的,那就不是爱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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