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竹鼠坑了她,现在又吓唬她,她怎么生了这么个缺心眼的玩意。
“娘,水生,咱们现在该咋办呢?”
张芬芳瞪得儿子闭了嘴后,两道慌张无助的目光在许春花母子俩身上一转。
“都是你惹的祸事,你现在还好意思问咋办?”
许春花气不打一处来,瞪着张芬芳就低声骂。
“若不是你贪那口吃的,擅自做主将人领回家,咱们家能得罪这样的大人物。”
“我将人领进堂屋,你不也没反对么。”
张芬芳一脸不满地回怼霍老婆子。
“你还给人泡了茶水呢,现在出了事就知道怪我。”
“你这瓜婆娘。”
许春花被怼得无话反驳,咬牙怒骂了张芬芳一句后,皱着眉头沉思。
她沉思了半分钟后,浑身上下忽然不抖了,满脸笑容地从院墙墙根下离开。
“娘,你这是要做啥去?”
生怕她把事情搞得更乱,霍水生忙跟上去拉住她胳膊。
许春花停下脚步,扭头目光在儿子儿媳孙子身上一扫,低声啐骂:“没出息的东西,碰到这么点小事就将你们吓成这熊样了。”
“奶,一分钟前,你还在抖呢。”
“霍大业,你不说人话,没人将你当猪。”
许春花气得剐了霍大业一眼。
这憨货若不是她亲孙子,她一扫帚可以扫飞十个。
霍大业闭了嘴,许春花继续往下说:“现在是和谐民主社会,是劳动人民当家做主的时代,军人都是为人民服务的,再大的官儿那都是人民的军人,咱们一没入室抢劫,二没杀人放火,就那么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情,那位卢首长不敢为难咱们。”
听了这番话,霍水生夫妇俩心里顿时踏实了。
霍大业对着许春花竖起了一根大拇指。
这老太太真能算计,难怪能把老爷子送走。
“走,咱们出去见见那位卢首长。”
许春花挥动了一下胳膊,霍水生险些没拉住她。
“娘,既然没事儿了,咱们赶紧进屋躲着吧,干啥还要出去?”
“你个棒槌。”
许春花没好气地瞪了儿子一眼。
“咱们霍家好不容易攀上一个当大官儿的,咱们自然要出去跟人家说说话,亲近亲近,兴许将来对咱们有好处。”
“娘,可那是景川攀上的。”
“说你是棒槌,你还真是一根棒槌。”
许春花气恼地对着儿子怒骂。
“人虽然是霍景川攀上的,但咱们是霍景川的长辈,作为霍景川的长辈,咱们去见一见那位卢首长一家,客套几句有什么问题呢。”
“水生,娘说得没错,那位卢首长重视霍景川那小子,看在霍景川那小子的面子上,那位卢首长不会为难咱们。”
“水生,瞧你娶的这瓜婆娘多聪明。”
许春花瞬间觉得张芬芳顺眼了,跟张芬芳一起拉着霍水生出门。
霍大业刚才睡午觉梦到了改花儿,现在满脑子都是改花儿对着他笑,觉得去跟那位卢首长攀关系没意思,甩甩头转身就打着哈欠往屋里走。
卢首长这么一个糟老头哪有他粉嘟嘟的改花儿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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