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温暖,一点一点地流淌过他的筋脉,冰凉的身躯,在多年以后第一次感受到了温度。
闻清辞惊讶地望着阿厌,对上临屿担忧的眼神,他温和一笑:“她没有伤害我的意思,刚刚之所以那么做,是因为在用真气为我取暖。”
临屿:“……”
阿厌不在意临屿的目光。
闻清辞活动了一下冷得僵硬的手指,想到她先是用真气保存住糖炒栗子的温度,现在又用真气为他取暖,不禁失笑:“你的真气就是这么用的?”
修行者最注重的就是自身的修为,真气更是珍贵,然而阿厌却毫不在意,还把真气浪费在这种小事上。
该说她傻,还是该夸她大方?
阿厌无所谓一笑,“真气是我的,我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她乐意就好。
临屿活了这么多年,也是头一遭遇到这么大方的修行者。
闻清辞其实有一些问题想问的,但眼下,显然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
他想,悔过崖外面应该集聚了不少人。
这些人,都是冲着阿厌来的。
阿厌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她没在意,只是想起她的所作所为需要一个解释,随口胡诌道:“我是来找你的,有人临死前拜托我,让我给你送糖炒栗子过来。”
总不能说她就是当年被他救下又机缘巧合死而复生的人吧。
他看起来那么虚弱,万一告诉他如此诡异的事情,把他吓坏就不好了。
闻清辞没有过多追问,只道:“我该怎么称呼你?”
阿厌:“我没有姓氏,你叫我阿厌就好。”
闻清辞:“哪个厌?”
阿厌思索了一下,答道:“神憎鬼厌的厌。”
闻清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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