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刚扎下不久的硬盘,有些废弃长绳,实属正常,哪怕被人看到,也不会当回事,何况这次真心是运气好到爆了,朱由校大军没来,西安城被团团包围,建奴巡夜实是不怎么用心。根本就没人瞅到那条绳子。等绳子被拉得绷直,就更难发现了。
魏忠贤见一切顺利,喜道“放下去!”
几个大汉如临大敌,把自己身着的衣裤又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裸露的皮肤,这才把一个被棉被包裹的东西抬起来。这东西早被困实,把那吊环往绳索上一钩,便完事。“一二,放!”
那“东西顺着绳子就滑了下去,没一会儿,就砰的一声,掉在建奴大营里。”
这声响声并不大,但是在寂静的夜里也不算小,立时有巡夜的听到,跑来看。
“啊席巴!这破床老子迟早要劈了它!”三挡头骂骂咧咧的在那转悠,一边转悠一边捂着腰。看来是这位甲喇章京睡觉摔下床了。至于甲喇章京为啥说的是棒子话?估计他其实也是韩国人。
“额,将军还请早些歇息。”这巡营的虽然想笑,但是甲喇章京比他大十级八级都有,他哪儿敢?
三挡头好似什么丑事被人撞破般窘迫模样,:“额此间无事,你等去别处巡视吧。”
“嗻”没走多远,几人终于忍不住,捂着嘴狂笑。
三挡头哭了:“老子的一世英名啊!就这么没了呀。”
牛三等人也是忍得辛苦,捂着腮帮子直运气。
三挡头一瞪牛三“还不快去做事?这人就先存在洞里,有要的你就来割肉。”
其实三挡头这就已经担了不小干系了,这人一来有天花,二来这么一折腾,怎么也死了,没几天没准尸臭都盖不住了。不过锅都给属下背?他不是这种上司。该背的锅,他从来都自己背。
牛三把人带进地洞,点上地洞里的油灯,扒开包裹那人的棉被等物。这人竟是还没死。牛三也不是残忍的人,可是为了三挡头,这人就只能多受点活罪了。
牛三道:“兄弟,是牛三对你不起,到了阎王那就直说是我牛三不是,我牛三刀山油锅,都担了!”
说罢在那人痘最多的地方割了两大片肉。西厂炮制人的方法他们都懂,既然西厂敢这么把人送来,这人就绝对发不出任何声音的。果然,哪怕这人双眼凸出仿佛忍受无尽痛苦,可也没发得出半点声音。甚至他的手脚都一丝没动。牛三又把这人裹起来,以稍稍减少这人流血,让他多说些时间。
为了三挡头更安全些,也只能对不住此人了。
城外井阑之下。“幸不辱命”穿堂燕燕北珲笑道。
魏忠贤笑道:“江湖人称,穿堂燕三绝,轻功,箭法,偷术。当真名不虚传。”
“哼,还不是被你等厂卫鹰犬抓了。如今事已完,可否放某自由?”燕北珲问道。
魏忠贤摇头道“以你一身本事,不如给朝廷效力。”
燕北珲冷笑道:“我一家老小都是朝廷所害,我怎可助纣为虐?”
魏忠贤又摇头道:“害你家小之人早被皇上砍了头,连家都抄了,也算为你家报了仇,你不当报恩吗?”
燕北珲冷道:“还不是一丘之貉。”
魏忠贤笑道:“是不是一丘之貉,用你双眼亲见一番,如何?别人我魏某人不知,我魏忠贤处对亲侄魏良卿疏于管教,并无他错。”一来魏忠贤被朱由校教育过一次了,二来他自己就是干厂卫的,当然知道锦衣卫和东厂的厉害,他身边也少不了!就如骆养性和曹化淳身边也好几个西厂一样!
天下只有无知者才无畏,知情者才是最深感畏惧的人。
“若还是个万历一般的糊涂皇帝,莫怪某一冷箭要了他的命!”燕北珲道。算是变向认了。
魏忠贤心道:“你能在方正化手下要了皇帝的命?那你很棒棒哦。”
听说那方正化已经在练习躲子弹了......
口中却道“哈哈,如此甚好,过几天皇上就要来了,到时候我给你请功,你不是有喜欢的姑娘吗?听说那家人看不上你,叫皇上给你指婚就完了。”
燕北珲这下真是大喜了,他和一家小姐真心相爱,可人家是官宦人家,他是江湖草莽,说白了人家是统治阶级,他是下九流。这让对方怎么可能同意婚事?可那小姐以命要挟,那家人也不敢把她嫁给别人,怕闹出什么丑闻,自家名声就坏了。这前几天那小姐的丫鬟还给他报信,说小姐快被她爹逼死了。
在这个时代,一个未出阁小姐与一个外男有了首尾,是很严重的事件,轻则损了阖家名声,连累弟弟妹妹,甚至哥哥姐姐,再严重点的全家长辈都要受牵连。若其中家长有为官的,一个家门不靖甚至可能被罢官。
可若是皇帝赐婚,这一切就都抹过去了,反是桩美满姻缘。想来女方也会就坡下驴,捏着鼻子认了。
至于女婿见不得人?皇帝都给他赐婚了,皇帝对这位准女婿当然是看重的,怎么可能见不得人?不存在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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