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回答几个姑娘就点头了,暗地里都说威国公府大房过得不如意,看来还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的,就这郑三姑娘这身行头,哪户寻常人家的小姐能置办得起?这枚戒指看起来就稀罕,价值不低。
也不知道多少银子?可以去看看。
城南知道,多少银子这种事情,这些世家小姐是不会开口问的。
不说价钱的话,宣传效果反而没那么好了。正打算装模作样问问,就听见有人先开口了。
“三妹妹,你哪来的……戒指?”转得有些僵硬的口气,带着惊讶。
城南一瞧,眼下尽是笑意了,郑文瑶,哪来的戒指,原话应该是想问哪来的钱买戒指吧?正巧,这效果还不用她来开这个口了。
上一句话郑文诗已经说过了,花月坊买的,郑文瑶这句话大家都当她是问价格了。
郑文诗看着她,笑意收了些,细看之下甚至有些许的委屈,却又不是那么明显,似有还无,语气里带了些解释的意味儿:“二姐姐,这是我用绣品去花月坊换的,只值二十两银子。”
二十两银子,是城南定下的价格,小门小户的姑娘是买不起的,但是世家大族的贵女却可以人手一枚,刚刚好。
听了郑文诗说的话,外围的姑娘们除了惊讶还是惊讶。
一则惊讶这戒指的价格,看着是个金贵的物件,倒是只值二十两,她们身上随便个头面物件就比这个贵了。
二则惊讶郑家二姑娘对着三姑娘的质问口气,按理儿来说,三姑娘是皇后娘娘的亲侄女儿,身份可比二姑娘尊贵。可是,二姑娘的父亲是三品大员,而三姑娘的父亲却只是个五品闲差,这身份再说起来就有点儿尴尬了。
可是二姑娘怎么也不该用那种口气啊,瞧着三姑娘这身派头,还以为就算国公府就算是二房管家也不怎么苛待大房,可这一个小物件都被这么质问……等等,这下仔细一瞧三姑娘这一身,好像是新的,第一次穿?都没入过水洗过的?
能坐在这洛溪会上的姑娘,哪家不是家大业大人口繁杂,这种手段也不是没见过,自己家母亲在某些时候,也会给庶子庶女临时送去新衣裳迷惑人,比如父亲检查功课的时候。可是那是妾室庶出啊,又不是像国公府这样,说起来二房是填房所出,大房才是正经的嫡系啊!
二房也太过小家子气,苛刻刻薄了吧?
郑文瑶觉得大家看她的眼神好像都变了。
其实来做客,主人家的动态大家都是留心的,大家都注意到了,坐得不是很远的长公主听了那句话,脸色没有刚来时那么好了。也是,皇家最注重正统和血脉了,好歹这郑文诗是长公主嫂子的亲侄女,是正经的皇亲,郑文瑶可不是。
原本绕着郑文瑶的一些姑娘,有几个都暗暗退了一步,脸上的笑容变得疏离起来。
“卑职见过长公主。”
正巧有人来打破了略有些僵硬的氛围,聂紫。
城南看了过去,聂紫今天也是一身月白色劲装,头发了简单的用了一根浅青色发带束了起来,一双和月白色很搭配的浅紫色布靴,整个人都很干练简洁。
聂紫她是有职位在身的,所以自称了卑职。
长公主也是和善地笑:“聂将军不必多礼。”
看到聂紫,城南的心思更是活泛了起来。听到了她的声音,就先收了笑,摆了一副冷漠的神情。司马师苍说了,聂老将军将要进京,就是差了个契机。
瞅了瞅外面的湖水,城南心里想,如果她把聂紫推下去,聂紫病了风寒严重。那是不是就是个契机了?老将军心疼女儿,想回京。想了想觉得不合理,聂紫是会武功的,身手那么好的人会被她一个弱女子推下水?还那么容易病?说出来连她自己都不信。
那聂紫把她推下水呢?聂紫被城南郡主落水陷害,郡主不依不饶,坚持要让聂紫入大牢,老将军护女心切,申请回京为女做主。这个听起来比刚刚那个合理。
可是城南想想还是放弃了,夏天的水也是冷的,当初那老太医怎么跟王妃交待的,说她体内本来就有寒气,要谨慎不能再风寒了。依着她看,这身板入水风险确实太大,还是算了。
办法多得是,可以慢慢想,不急。
聂紫从小随着她父亲待在边关,在京都是没有发小手帕交的。但是也没有一个人站着,虽然没有那种交情比较深的,但京城从来不缺想抱大腿结党营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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