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永宁降降火气,城南还将青汤让给她了。
永宁瞧着城南将青汤推到了自己的面前,眨了眨眼,疑惑着看向了城南,但还是接了过来。
城南微张了嘴,光用唇形说了两个字,降火。怕自己说得不清楚,还沾了茶水在桌子上写。麻烦,真不能说话也就罢了,可是她明明是可以说话的。心里苦。
永宁瞧着青碧色的汤药,用汤匙匀了匀,喝了一口。
瞬间表情变得很难看,脸皱成了一团,恨不得吐出来的模样。马上放下了汤匙,用了绣帕压住嘴角,还是给面子的吞了进去,没吐。
永宁一脸的幽怨,瞧着城南:“嫂嫂你在糊弄我呢?你用这个降暑?”这玩意儿也能降暑?她宁愿被热,也不愿意被这玩意儿苦死。
城南一脸的怔然,这是怎么了?味道不行?明明很好喝啊,怎么会是她糊弄人了,很难喝吗,一点儿都不啊。想着,还不相信地拿过了青汤,难道是药灵这个丫头今天放错了料?
还怕是被人加错了料,城南先是小心着闻了闻,无异,又小心着尝喝了半汤匙,和往日没什么区别呀?酸甜酸甜的,不,还是酸多些,反正是不至于难喝的吧?永宁这丫头口味真怪。
见城南喝了一勺又一勺,面不改色,永宁嘴角直抽抽,这能喝?!这东西除了颜色好看点儿哪里就能喝了,苦的要死。想来是嫂嫂病了,所以这口味也变得怪了?
药灵在外面等了司马师苍进来,两人先去了耳房收拾更衣洗漱。房间里面二人因为沟通不便,就在互相白眼中暂且放下了那茬。
一起吃了个晚饭,桌子上永宁瞧着城南,频频侧目,强大,还是嫂嫂厉害,吃苦药而面不改色,可是她明明记得当初落湖那会儿,王妃嘱咐她喝药那会儿,嫂嫂明明是怕苦的呀。
送走了永宁,城南坐在院子阴凉处吹风,捧着青汤。
在她的目光示意下,药灵又端来了一碗青汤,司马师苍也乐得陪着她喝。城南留意着,虽然司马师苍表情没什么大的变化,可是喝了第一口的时候,他左边眉毛还是微微抖了一下,就这样一个微表情,之后还是面不改色。联系起当初要他喝青汤的时候,药灵不赞同的神情,以及他同意之后药灵毫不掩饰的惊讶之色,城南瞧着青汤,这东西是不是有什么蹊跷之处?
又喝了一口,还是酸酸甜甜。这是什么原因?
城南觉得自己不应该在司马师苍面前藏心事,所以晚上两人滚床单的时候,城南问了。可是司马师苍忙着呢,没理她,她再问,人直接开始堵她嘴了。无奈,无疾而终。
第二天城南腰酸背疼的起来,听见了两个消息。
晓雨给她梳头发:“郡主,太邪乎了,国公府三姑娘今天是出狱的时候了,可是今儿狱卒去瞧,她竟然悬梁自尽了。那狱卒都被吓得不行。”
可不是,狱卒一瞧这场面,那可是朝中大院的千金啊,这几天可都还好吃好喝的招待着,就怕惹了国公府二老爷不高兴以后拿他们撒气,报复他们。结果相安无事这么多天,还是这个结果,这个,这个真的和他们没关系啊。
城南睁大了眼睛,悬梁自尽?郑文瑶这样的人,会悬梁自尽?她可不信。可是谁要她死?杀人灭口吗,有这个可能,但是可能性不是很大啊,黎贵妃没必要彻底和国公府二房决裂,还是搭上人命的这种。
那到底会是谁,谁有这个动机?城南想到一种可能性,嘴角抽了抽,最有那个动机杀人的,不就是她自己,现在不知道多少人要怀疑着她□□了。
“郡主,以后聂将军和爷是断断没可能的了。”晓雨开始编发髻:“奴婢听说,聂老将军要回来了,皇上准了。不过郡主放心,有皇上护着您,想来聂老将军也不敢做什么。”本来这事儿就不是郡主的错,郡主是受害的那一个。
城南没说话,能说什么,聂老将军回京本来就是算计来的,皇上同意了才好呢,怕的是他不同意。
那边皇上也是为难,管天管地管不着人护儿护女,而且天临那边暂时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聂老将军也出去许多年了,想回京也是应该的,也只能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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