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看着自己碗里是满满的白米饭,还有腊肉,而妹妹碗里连个肉沫都没踪影,陆安之的眼圈红了,又担心她卖身救哥,便急的吼了出来。
“我是仙王重生!”
“你烧坏脑子了吗?”
三柒白了大郎一眼,她便是这样,和陆安之说话时,经常没大没小,口气比较凶。
但是骨子里,和他很亲。
“你别管了,我自有主张!”
三柒人小心大,决定的事情,不会轻易更改。
看着少女不听劝,陆安之急的头疼。
不行,
明天就要动身,去找到那株妖藤,这是治好伤势的最快办法!
自己的命,应该自己挣回来。
“大郎,你早些休息!”
三柒洗好碗筷,又去了院子里,这几天月色不错,可以借着月光,处理草药,多换一些钱财。
听着外面传来捣药的声响,想起妹妹那张操劳到疲惫苍白的脸颊,陆安之心疼的想哭。
三柒虽然才十三岁,身形单薄瘦弱,但是瓜子脸颊,清纯可人,尤其是笑起来,犹如一朵雨后初晒的百合花!
她将来长大了,必然是一位佳人!
这两年,王管事不止一次登门,话里话外,暗示三柒给他做妾。
聘礼当然是给足的。
这要是换在别处,三柒早被山贼抢了,绑回山寨做压寨夫人。
杀千刀的马文,如果不是他黑了心肠,故意拖欠,自己可以用龙尾珠换得一百灵砂,去买一些符箓丹药,自己和三柒靠着它们傍身,十有八九可以进入飘渺宗,踏上修仙之途!
陆安之攥紧了拳头。
马文,吾必杀之!
骨灰也的给他扬了!
陆安之从枕头下拿出神机,解锁,继续检索信息,他的剑眉皱的很紧,自己一个凡人,如何才能让一株妖藤,答应自己的要求呢?
头疼!
……
翌日清晨,等到三柒去上工了,陆安之立刻下床,穿好麻衣,带上短刀,然后又钻进床底,从土里挖出来一个大肚子的瓦罐。
呼!呼!
陆安之用力吹掉了罐子上的浮土,从里面掏出来一个小布包,打开,检查了一下藏在里面的灵砂!
一共十二枚,个个都有花生米那么大。
这是三年来,兄妹两个省钱俭用攒下的,就是为了等到考核日,买两枚疗伤丹药,以备在考核中的不时之需。
现在,陆安之要提前使用它们了。
茅草屋内没什么贵重东西,陆安之也不锁门了,踉踉跄跄地赶往飞鹤堂。
这里是为外门人员提供坐骑租赁服务的地方。
飘渺宗是小仙州的八大豪门之一,地盘巨大,人员众多,除了修士,还有很多凡人靠着飘渺宗讨生活。
再说修士也有家人,他们不会踏入了修真界,便忘情忘义,肯定会照顾好他们的。
这些家人的日常生活,工作安排,都是由外门来负责的。
外门的人想要出远门游玩或者办事,一般会来飞鹤堂租赁一只千翼飞鹤。
这是飘渺宗炼器坊制作的一种供凡人乘坐的飞行工具,连最低端的灵器都算不上,但兜里没几个钱,也用不起。
所以听到陆安之是来租千翼飞鹤的时候,几个忙碌的伙计立刻惊讶的看了过来。
白管事喝着茶,打量着孙默一身虽然干净,但是浆洗到发白的布衣,有些不悦:“你租飞鹤干什么?”
“送信!”
陆安之随便找了一个借口。
“呵呵!”
白管事耻笑出声,明显不信,但是十枚灵砂的租赁费,这个穷小子给了,所以这生意没理由不做。
毕竟谁也不会嫌弃灵砂烫手。
“小蔡,带他去领一只千翼飞鹤!”
白管事吩咐完,便继续背靠太师椅,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的喝茶!
“二爷,那小子显然在撒谎,送什么信呀,肯定是去撞机缘了!”
一个青年伙计告密。
所谓撞机缘,便是那些自命不凡的人,或者是遇到了大麻烦,比如欠了巨债的赌鬼之类的,活不下去了,于是骑上飞行工具,进入人迹罕至的荒山野岭,企图碰一碰运气,找到天材地宝、洞天福地之类的好宝贝,以求成为人生赢家。
不过能撞到机缘的人,万中无一,所以大家更乐意把这种行为看作是自杀,是那种走投无路的人最后的疯狂。
“那又如何?”
白管事反问了一句。
“呃!”
青年伙计低下了头,恭敬回答:“我是担心白白损失一只千翼飞鹤!”
这种飞行工具造价五十枚灵砂,如果那个少年有去无回,店里可就亏本了。
“多嘴,少年人有梦想,难道不该支持吗?”
白管事训斥了一句。
伙计们立刻噤若寒蝉了,低下头,卖力的干活。
白管事哼着小曲,看着租赁凭证上的名字。
陆安之?
负责松鹤堂的王管事最近看上了一个十三岁的少女,叫什么陆三柒,准备收为妾室,便是他的妹妹吧?
呵呵,抱歉了王兄,这次我要截你个胡了!
只要陆安之到期,无法将千翼飞鹤还回来,那么自己便有理由上门要债了,到时候,陆三柒自然而言就是自己的小妾了。
哎!
人老了,也就吃嫩草这点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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