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拓的身份毕竟特殊,为了不让朝堂上一直盯着他的人察觉到之后怀疑些什么,那些信鸽每次送信都会在别的地方绕上一圈,然后再悄无声息的潜进府里给两人递信。
好在这段时间众人的注意力都在要和东郢国签停战协议的事情之上,就算丞相府和宁王世子府之间每天都有好多封信的互递,也没有人发现什么异常。
苏义呈以为,以苏子然的性子,让他在院子里一直待着不出去,一定会憋的他受不了,毕竟在他的印象之中,苏子然从小到大都没有这么老实过,也很少有能坐的住的时候。
可这次却不一样。
他不但在院子里坐住了,甚至一次也没有闹过,安静的令人心慌。
眼看着时间一天天的过去,苏子然还能忍,苏义呈却忍不住了。
叫了苏子婴过来,他很是委婉的问了一下苏子然的情况。
苏子婴一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其实还是不放心她哥的,立刻低头红了红眼睛,抬手擦了一下自己的眼角。
苏义呈看她这样,心里顿时一咯噔,连忙问道:“怎么了?是不是你哥有什么事情?”
苏子婴摇了摇头,回道:“没有,我哥这次一直都很听您的话,这么多天连一次院子都没有踏出来过。”
苏义呈疑惑,“那你哭什么?”
“我觉得我哥好可怜。”苏子婴说着吸了吸鼻子,连声音里都带着鼻音。
苏义呈知道苏子然和苏子婴两兄妹之间的关系很好,听着苏子婴带着哭腔的声音,他一双眉头皱的紧紧的,问道:“我好吃好喝的供着他,有什么好可怜的?”
苏子婴深吸了一口气,压着自己声音里的哭音回道:“你不知道,我哥现在谁也不想见,每天都躺着,吃饭也没什么胃口,和以前的他比起来一点朝气都没有,安安静静的像是一具被人抽走了灵魂的行尸走肉似的,就连武功他都不练了。”ωωw.cascoo.net
苏子然的情况,苏义呈这段时间一直都有在听下人的汇报。
只不过,下人和他说的是苏子然一切都好,很安分,并没有和他细说他的状态怎么样。
他连一向最喜欢的武功都不练了?
不让他见司马拓,真这么难受?
这两孩子难道真的执意要违背世俗,不顾一切也非要在一起不可?
苏子婴知道他爹很厉害,怕被他看出端倪,她一直低着头抹眼角,一副为她哥伤心的不行的样子。
多说多错,她只需要点到即止便可。
至于其他的,就让她爹自己去想好了。
苏子婴离开之后,苏义呈一个人在房间里坐了很久,思前想后的琢磨了很多事情,想的脑仁又涨又疼,心里也像是憋了一股子气,怎么都撒不出来。
然而,苏义呈不知道的是,苏子婴从他那里离开之后就直奔苏子然的院子去了。
没有去房间,她直奔那个小园子而去。
苏子然正拿着鸟食喂信鸽,苏子婴见状,蹦蹦跳跳的来到了他的身边,笑眯眯的用手臂撞了撞他,她说道:“哥,我觉得你可能马上就要熬到头了。”
苏子然偏头看了她一眼,面露疑惑,“什么意思?”
苏子婴笑的一双眼睛都弯成了月牙状。
“爹好像心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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