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暮见怪不怪。

这两人见面就掐，魏谨言忽悠了无数人，但每次都在纪棠面前吃瘪。

说起来，纪棠还是魏谨言推荐的太子少傅。

不过纪棠只教他兵法以及行军布阵作战之道，治国策论则是让他去白鹿书院跟魏谨言学。

当年苏楚第一次随军出征，还是纪棠跟着去的，在纪棠的教导下，苏楚成长迅速，可想而知纪棠的作战指挥之才。

所以钟离暮同样很敬重太子少傅纪棠。

钟离暮喝完一盏茶，纪棠和魏谨言的口舌之争也结束，魏谨言例行败了。

“顾城刚刚离京了。”纪棠话锋一转，严肃起来。

“他不是前日才回来吗？”魏谨言也敛起笑意，“这么快又回边关？”

“不是去边关，是往南走的。”

“往南？”魏谨言看向钟离暮，“荣亲王曾数次拉拢顾将军，如今通州那边刚出事，顾将军南下是为了通州一事？”

钟离暮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些东西，但却快得他抓不住。

“若是他争取到顾将军，事情就有些棘手了。”纪棠道，“若是为了通州一事，就要想办法将顾城手中的兵权拿过来。”

钟离暮却沉默不语。

两人都看着他。

片刻之后，钟离暮道：“我南下一趟吧。”

纪棠不赞同：“不成，太危险。”

“我去一趟。”魏谨言出人意料地主动揽下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