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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荣亲王？”谢小宁面带惊惧。

“放肆，谁让你这般与王爷说话？”身边的随从立刻喝道。

谢小宁赶紧拱手道道：“方才小的有眼无珠，冒犯了王爷，请王爷见谅。”

嗯，她知道这个王爷缺了什么，缺了神韵。

他就像是捏出来的人一样，看着像，却也仅仅只是表面而已。

“你还没回答本王刚才的问题！”

“小的确实是京城人士，只因小时候曾在通州住过三年，加上身边的小厮也是通州人士，所以这口音让王爷见笑了。”

“你是用什么办法让那人停止发疯的？”

“小的学过些拳脚功夫，也许只是凑巧碰上他力竭。王爷，小的真的只是碰巧去了那包扎而已，并不认识那人。”

荣亲王看了她一眼，并不掩饰眼底的探究。

谢小宁大大方方让他看个够。

对方并未发现她是谁，所以一直在试探。

这种事谢小宁遇得多了，应对自如。

荣亲王又问了些琐碎的事，基本上都是关于通州的。

谢小宁在通州呆了那么些日子，哪有说不出来？

两人各怀心思打了半天太极，荣亲王在谢小宁这没得到什么有用信息，反倒是谢小宁套了些话去。

也看着天色黑下来，谢小宁婉拒了荣亲王的挽留，执意要走。

荣亲王没有勉强，让带她来的人又送她走。

谢小宁离开别院，直奔客栈，要了间房，随后让小二送了晚饭上来，再也没走出过房门半步。

那些盯着谢小宁的人一直以为她好好呆在房间，殊不知谢小宁让小二收走碗筷的时候，就已经换成早上的模样离开了。

回到宅子的时候，钟离暮正在院子烧着炭火，温酒烤肉。

“过来。”钟离暮招招手，“尝尝。”

谢小宁坐过去，接过烤好的肉咬了一口，满嘴留香，她囫囵不清地道：“好吃。”

“多吃些。”钟离暮什么都说，就默默地替她烤肉。

酒足饭饱之后，两人回了房间。

谢小宁将今天发生的事跟钟离暮说了一遍。

钟离暮也有发现。

他在王府书房发现一条暗道。

不过他为了不打草惊蛇，并没有探查下去。

“要不一会去看看？”谢小宁来了兴趣，也许齐城的秘密就藏在那条暗道下面。

今天荣亲王显然是特地来牢里将她放出去的。

而且这府衙的大牢也空得奇怪，似乎并没有什么人犯。

之前明明说齐城福寿膏泛滥，那瘾君子应该很多的，京城那边全都关押在牢狱里，而齐城府衙大牢，却都是些寻常的人犯。

“等等。”钟离暮似乎另有打算，“今晚我们查查齐城的水源。”

“查水源？”

“嗯，我怀疑夜间游荡的那些人应该是中毒了。”

“何出此言？”

“云影。如果齐城变成鬼城，那么有更多类似云影这种厉鬼一样的人，不是更名正言顺？”

“我竟然没想到这一层。”

“而且我怀疑，京城也有云影这样的人。谢志高，应该就是被这样吓死的。”

钟离暮这么一说，谢小宁脑海中的疑点全部都连成了一条线，指向的真相竟与钟离暮所言相差无几。

她惊诧地看向钟离暮。

钟离暮摸摸她的头：“云影发狂我也看到了，他与行尸走肉无异，想来躲在水井里也是正常的。”

“可是水井里什么都没有。”

“便是有你也瞧不见，井水太深，对方既然设了这么个局，自然不会留下什么物件的，我们找不到线索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