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藏月在反驳和回怼之间,选择了第三种:“闻总既然觉得我是好奇那就当我是吧,谁能左右您的想法呢,您这么唯吾独尊,永远都以自我为中心,只愿意用自己的逻辑去理解别人——好了,我现在的话够多了,闻总瞧我得多心虚啊。”
牙尖嘴利。
闻延舟被她搅得没兴致说话了,将那张纸递给她,楼藏月接过去看。
很快,嘴角微微一弯:“我就说我没怀。”
检查结果是没怀——当然是没怀,商时序说会掉包样本,无论她真实怀没怀,送到闻延舟面前的结论,都只有一个。
闻延舟看到她因为确认没怀孕而高兴的模样,神色又淡了几分:“何清。”
“闻总,您说。”
“招几个有照顾孕妇经验的保姆到东海岸,再吩咐厨师制定每日食谱,太太的一日三餐都要健康有营养,有利孕妇。”
楼藏月旋即抬头:“检查结果说我没有怀孕,你干什么?”
闻延舟:“这次没有,那就下次,迟早的事,有备无患。”
谁跟他“下次”?
楼藏月抿住唇,将那张报告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自己先出了办公室。
闻延舟却又从垃圾桶里捡起那张纸,重新展开抚平,垂下的眼皮里有几分淡淡的失望:“对外放出消息,就说藏月怀孕了。”
何清低声:“明白。”
闻延舟将那份报告对折,再对折,折成小方块,放入口袋。
……
两人一起回了东海岸,一起吃了晚餐,忽略互相不说话的细节,这样的相处,其实还算“和谐”。
饭后楼藏月坐在沙发看电视,闻延舟上了二楼,再下来,己经换了一套衣服。
灰白色的薄衫,外加一件莫兰迪绿色的针织外套,低饱和度的色调衬得他清冷又清贵,他一边走楼梯一边戴戒指,手指修长如玉,乍一看像画家又像钢琴家。
楼藏月只看了一眼,就没表情地收回目光。
闻延舟到门口换鞋:“我要回闻家一趟,你今晚早点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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