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交过手,或者见过出手的敌人中,马库斯将自己排在第五,而将南丁排在第六。
而第一,就是那位拉格纳王,君临北海的顶点,无数人闻风散胆的存在,也是自己杀父仇人。
一半的维京之血身上流淌着,但马库斯并未对维京人有多少好感。
父亲救了母亲,给了她安稳的生活。
可童年记忆中,自己很少见母亲笑过,失去战斗能力的母亲经常看着东面,那是维京故地,某天,用教给自己的维京语说,
“孩子,我要去见他们了。”
“母亲,他们是谁?”
“是伟大的勇士,先知,国王,圣战士。”
“不要走,母亲!”
“我早该走了,那才是我的归宿。”
那天,父亲正在城堡跟领主汇报,母亲正大光明地换上维京盾女的服装,离去前,最后亲了自己一下。
随后看向远方说,“主神奥丁,您的仆人向‘瓦尔哈拉’而来。”
瓦尔哈拉!
自己听到母亲说的最后一句话。
母亲朝北面维京人聚落而去,直至马蹄的声音完全消失。
那一年,父亲口中的恶狼拉格纳带人席卷北面,甚至皮克特人也遭到攻击。
母亲去加入他们。
再有母亲的消息被送回来时,是一位认识父亲的北方骑士,他到访并告诉父亲说,
“圣父在上,庇佑我们。维京人分赃不均,发生首领内战,当我们赶到时,一百一十五具尸体,而你的妻子正是其中之一。”
自己的双亲都直接或间接死在维京人手中,这样的仇恨,就是等自己的孙子都能够拿剑了,也绝不遗忘。
血仇还需血偿!
......
今晚的夜色并不平静,哨所外围,马库斯让私自参予行动,没有受伤的士兵全都站着,接着自己亲自动手,把他们吊起来。
双手被迫放在背后,脖子受紧,这种姿势只要几分钟就会痛苦不堪。
甚至会害怕脚下的凳子踩空,具有极大的精神压力。
“我已经告诉过你们,现在死了这么多士兵,怎么跟城堡那边交待?”
“还有,我们杀了奥兰手下,现在达勒姆郡到处都是他妈的白鹰旗,如果他发动战争,你们可以抵抗?”
“操!”
马库斯一步三骂,顺便走回去哨所内部房间,看受伤严重的手下。
可他不是医生,不会任何放血疗法,最多帮忙念两句圣言。
他的边境庄园中有一位会治疗的医生,此刻正在帮忙看病。
当代医疗手段落后,疗法残暴。
牙疼?
直接强拔下来。
头疼?
用棒子多敲两下。
感冒?
那就放两升血吧。
马库斯这位手下治病成功的几率高达五成,这已经是很出色的数字。
因此被称为“训练有素的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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