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的时候,夏涓涓拿着药材过来了,又手忙脚乱地称了重量,让杨秋石带回去了。
沈晚雪是过了一会儿才走了,怕和杨秋石一起动静太大了,被人看见。
事情到了这一步,夏涓涓想了想,说道:“大娘,你说那个老张人品信得过,我信你。但你一下子拿出四十块,还是太多了。这样吧,你就把这二十块借给老张,跟他说是你和我师傅攒了私房钱。我明天去找赵书记,我哥以前在部队当过军需官,他应该能弄到些便宜的草料,二十块估计够了。”
沈晚雪听了,禁不住瞪大了眼睛,问道:“涓涓,你说的是真的?二十块真的够了?”
夏涓涓点了点头,肯定地说道:“大娘,你放心吧。就这一次,而且咱们缺的量也不多,我哥肯定有办法的,二十块够的!”
沈晚雪还要把小黄鱼给夏涓涓,被夏涓涓给推辞了:“大娘,你还是自己收着吧。这二十块,本来就是我要孝敬你和师傅了,也算是你们替我们仨小崽子取名的答谢,文化人叫那个叫什么来着?润……润什么?”
沈晚雪笑道:“润笔。你这孩子,懂得倒是不少。”
夏涓涓笑道:“这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和我师傅都有文化,我一直在一旁学,可不就学会了?”
沈晚雪笑道:“虽然你这么说。你也知道我和你师父一下子拿出二十块四十块太多了。这小黄鱼放我那里,万一那偷草料的小偷又摸到我们屋里去了,把这小黄鱼给偷走了,那又是一场祸。涓涓你就手下吧,我心里也踏实些。”
夏涓涓听她这么说,还是一心要把小黄鱼给她,也就只好收下了。
反正她和沈晚雪杨秋石现在相处得的确比有血缘关系的还要亲,也没必要分得那么清楚。
当晚,因为杨秋石发现的及时,用药也及时,老张到底是保住了一条命。
杨秋石和沈晚雪对这事儿都没声张。牛棚里其他人晚上睡得也沉,也没有发现的样子。
沈晚雪就把那二十块钱给老张,告诉他是她和杨秋石借给他的,让他过几天再拿出来,就说是儿子寄给他的。
又说她以前听村民说过,有个公社卖得草料便宜些,二十块也能买够了。
老张听了这些话,感动得热泪盈眶。儿子不认他,和他划清界限,他也没有哭过,就是更加木讷了。没想到再陌生人这里,反而得到了救命的恩情。
第二天,夏涓涓就去赵书记那里把草料的事儿说了。又过了两天,老张把三十块钱拿过来给赵书记。
除了沈晚雪的二十和赵书记的五块,他自己也添了五块的。
第二天,夏涓涓就去找赵书记,说了她哥能弄来便宜草料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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