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止点了点头,开口道:
“禀王上,臣天性散漫,不喜束缚,当初上学塾也是三天打渔两天晒网。
恐一人教授嬴政殿下,力有不逮。
而李斯先生从稷下学宫学成归来,不仅学识广博,想来是更加通晓如何教授弟子。
故而,臣希望王上能够让李斯先生能够随臣一同教授嬴政殿下!”
本来眸子晦暗的李斯双目微睁,满是震惊的看向白止。
按理来说,他和白止之间还有过节,在这种时候不踩他一脚都算宅心仁厚了。
怎么白止还抬了他一手?!
蔡泽也是双目微眯,深深的看了白止一眼。
真的,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怎么可能?!
白止表示,我就是纯粹的懒。
教孩子看书不累吗?
是温暖的被窝不舒服,还是家中的饭菜不好吃?
看着自己老爹每天要去早值,早出晚归,风雨无阻,白止就在心中反问自己。
当一个废物真的快乐吗?
当一个废物远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快乐!
如果只有白止一个人教嬴政,怕是和自己老爹也差不多。
那自己哪来的时间和精力去找姬瑶和司马未央她们愉快的玩耍?
而且,白止并不想过多的干预嬴政的成长,李斯,必不可少。
听到白止说的话,赢则微微一愣,笑着应允了。
随后便让白止和李斯去领能够进出秦王宫的腰牌以及一应物品。
嬴政也随着他们一道离去,给两位老师说明教学的地方在哪,相互熟悉一下。
偏殿中,只剩下秦王和蔡泽二人,还有那位一直待在赢则身畔的侍人赵焕。
“相邦,这白止,你看如何?”
赢则微笑,看向蔡泽,开口问道。
蔡泽沉默了一下,看向赢泽,轻声回道:
“和光同尘,与时舒卷;戢鳞潜翼,思属风云。”
赢泽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开口道:
“没想到相邦对止儿的评价,居然如此之高,倒是让孤有些吃惊了。”
蔡泽摇了摇头,正色道:
“禀王上,臣当初在稷下学宫求学之时,荀卿曾言‘君子当博学深谋,修身端行,以待时’。
而这位白止公子亦是如此。
若非今日考校,臣还不知白止公子有此等学识和气度!”
秦王的嘴角露出一抹笑意,问道:
“今日若非相邦开口相劝,止儿怕是还不愿显露出来,相邦可知为何?”
蔡泽微微一愣,开口道i:
“臣,不知。。。”
赢则此时嘴角的笑意不知是嘲讽还是无奈,开口道:
“算了,且不管他。
昨日孤让相邦仔细调查一番赵兹常和王子翁的死因,不知可有何收获?”
赢则突然调转了话题,蔡则抿了抿嘴,回道:
“禀王上,暂无任何进展。”
赢则面容如常,慢悠悠道:
“这赵兹常和王子翁都曾为我秦国劳心费力,还是相邦你的好友,如今却死于非命。
还请相邦一定要精心尽力,抓住这胆大包天,敢在我秦国王都作恶的凶手啊。”
蔡则低头应是,心中却在暗自苦笑。
其实这查案并非一无所获,王子翁身上的纸条他也知道,但是秦王却是没有提起。
而在赵兹常的家中,还在赵兹常的身上发现了一小股凝而未散的剑气,似是凶手无意间留下。
而这股剑气的指向,却是白家如今的那位最强者,魏英。
但是蔡泽不能说,起码现在不能说。
看着蔡泽离去的背影,赢则双眼微眯,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
“墨修,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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