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凡打量了这个女人一眼。

虽然她一脸憔悴、披头散发，不过五官还是挺不错的，皮肤保养得也挺好的样子。

她还扑向另外一个大概四十余岁的皮肤有些黑的、尽管化着妆却仍旧显得年老色衰的女人。

只见前者把后者的头发一把扯乱。

而就在这时。

又一个二十八九岁的穿着职业装的短发青年女子，冲了过来，一把抓住了披头散发的女人的手，冷斥道：“贱人，你放开我妈！”

“小阳的死，大家都很伤心！”

“但是，你不能没有证据，就说是我妈害的他！”

然而，披头散发的女人却对短发青年女子尖叫，又扑向短发青年女子，口中喊道：“不是她！就是你！”

“除了你们母女，谁还会想要害死小阳！”

“肯定是你们两个！”

短发青年女子猝不及防，被揪住了头发，她也大叫道：“疯女人，你放开我！”

皮肤微黑的女人这时也扑了过去：“放开我女儿！”

宽阔的大厅里混乱不已。

在另外一边的一个房门外，还有一个穿着棉拖、戴着黑框眼镜的二十岁左右的女孩儿，她则是一脸懵然无措地看着面前的混乱。

在另外一侧，还有一个同样戴着眼镜的书卷气的青年男子，还有一个有些矮胖的中年女人，在愕然看着。

当然，还有看着三个女人撕扯，却铁青着脸咬着牙坐在那儿，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捂着左胸口，一言不发的岳华山。

总之，一片凌乱。

此时，柯凡还看见，苏昕华竟然也在这里。

她本来一直坐在那岳华山的身边。

不过看到柯凡走进来，她也立即起身向柯凡走了过来：“柯凡侦探，你来了？”

柯凡也看向苏昕华：“苏总！你也在这儿？”

眼眸再次一转，没有看到赵桂东。

苏昕华则点头道：“是我推荐你来的，我在这儿不正常吗？”

柯凡抬眸继续打量着那边撕扯的三个女人。

见到柯凡眼中有思索的神色，苏昕华给柯凡解释道：“除了短发的。”

“另外两个，她们都是岳伯伯的女人。”

“一个是岳家的二夫人。”

“一个是岳家的大夫人。”

柯凡侧头看苏昕华，微微诧异道：“现在这个时代，还有二夫人大夫人？”

苏昕华也看着那边，摇了摇头，解释道：“岳伯伯法律上真正的妻子，其实就是大夫人！”

“二夫人其实就是第三者！”

“只不过，大夫人一家都是靠岳家养着。”

“根本就离不开岳家。”

“所以就只能默许了。”

“后来又不知道怎么弄的，居然堂而皇之登堂入室了。”

“我也不了解具体的过程。”

“反正久而久之，就变成这样了。”

“他们家里的人，也都这样称呼她们。”

“后来好像去民政局办了离婚？”

“现在法律上的妻子是二夫人？”

“我也不是完全清楚。”

“我也都是听说的。”

听到这里，柯凡看了一旁另外一旁的林管家。

但林管家眼观鼻鼻观心。

什么反应都没有。

苏昕华继续道：“那个短发的，是岳伯伯的大女儿！”

“旁边戴眼镜的是二女儿！”

“她们两个都是正妻大夫人生的！”

“旁边那个青年的，是岳伯伯的小儿子小阳的家教老师！”

“矮胖的中年女人，是岳家的保姆。”

柯凡闻言了然，目光从苏昕华说的这些人身上一一掠过。

随后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所以，这次命案，死者，是二夫人生的儿子，小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