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内两侧的衙役们也都俯身行礼。
威国公!
听到这三个字,邵广泰和孔彦汝为之一惊,没有想到这位青年就是大名鼎鼎的威国公,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年轻。
惊讶之后便是狂喜。
威国公来了,意味着刘阳拿自己没有办法!
霍政擦完鞋子,轻声对着众人道:“免礼!”
刘阳放下作辑行礼的双手,神色颇为忐忑的问道:“威国公来此,是为何事?”
“霍兄,我是孔彦汝,唐笑笑的弟弟,我被他们从曲阜抓了,快让他们把我放回去吧,回头我让唐嫂好好感谢您。”孔彦汝站起身来,迫不及待的表明身份。
“威国公,下官是曲阜县令邵广泰,下官要向您告状,刘布政使越权抓人,并且还是在未通报的情况下抓人,简直不可理喻!”邵广泰也见势抨击刘阳。
霍政面色平静如水,没有一点波澜,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向首案,坐在首案后的太师椅上。
霍政拿起首案上的案件卷宗,仔细观看上面的内容。
大概浏览后,霍政清楚了此案的一切来龙去脉。
霍政放下案件卷宗,淡若如水的目光环视孔彦汝,邵广泰,刘阳三人,最终将目光的定格在后者身上,面无表情的问道:“他们说你越权抓人,跨区域抓人,都是真的吗?”
刘阳心一沉,脸色难看的回道:“是。”
“刚才你们的对话,本公都听到了,此案卷宗本公也看了,本公只想说,你没有辜负皇上的厚望,没有辜负朝廷的重任,没有负国负民,对的起你领的国家俸禄!”
“干的非常好,本公甚是欣慰!”霍政嘴角露出淡淡笑意,全然没有一点责怪刘阳的意思,相反还给予称赞。
刘阳听闻此言,沉下去的心立马浮了起来,心中不由感到有些喜意。
明眼人都能听出来,霍政没有包庇孔彦汝的想法。
而孔彦汝和邵广泰也听出来了,心中的高兴瞬间荡然无存,转为不安。
“邵广泰!”霍政轻唤一声。
“在...在...”邵广泰吞吞吐吐的应道。
“曲阜衙门前,有刻字吗?”霍政神色淡然的问道。
“刻了。”
“刻了什么?”霍政继续追问道。
邵广泰忐忑回道:“欺人如欺天毋自欺也,是负民即负国何忍负之”
“你做到了吗?”霍政发出灵魂质问。
邵广泰满脸紧张的吞了一口唾沫,没有回话。
“商团代表人向你们报案,你们为什么不受理,反而还纵使衙役殴打商团代表人,虽说商团代表人不是死于你们之手,是被自己气死的,但商团代表人的死,你邵广泰难辞其咎!”
“你所作所为,已经犯下包庇罪,失职罪,按大明律,罢官贬为庶民,流放两千里,若是还查出你贪污受贿,抄家问斩!”
霍政语气很淡然,似乎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可平淡的语气中却携带着让人冰冷刺骨的寒意。
邵广泰心理防线破防,面色苍白,在一声‘扑通’,双膝无力的跪在地上,神色恐惧,嘴唇颤抖说道:“威国公饶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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