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晨闻言笑嘻嘻不知声,没有跟着恼儿。
老太太瞅见这一幕,也觉得张氏过分。初晨这孩子也是好心,她们母女一惊一乍,莫不是心虚?事情闹成这样,老太太可没心思关心什么铺子,打发张氏母女走。初雨有些不甘心,可瞧着老太太心气不太好,只好暂时搁置不提。和张氏离开时候,狠狠地瞪眼初晨,真没想到她这个窝囊七妹妹有一天会成为她绊脚石。
人一走,初晨就拉着八哥跪地。
老太太抬眼,惊讶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初晨便把她想法说给老太太听,求老太太动用一下老关系,给周遨寻个好师傅。
“哎呦,我当什么大事儿呢。”老太太笑了下,正眼打量周遨,还别说,真有点老三当年英气。心里突然酸楚了一把,心疼招来周遨到她身边来,仔细瞧了瞧,越瞧越顺眼。心里那个悔呀,当初她怎么就着了魔道,不待见这兄妹俩呢。
老太太问周遨话,问他喜欢做什么,爱耍什么功夫,有什么愿望。周遨一一回答了。老太太听得满意,觉着这孩子说话实踏实,有一颗想要出人头地决心。遂允了。她脑海里搜刮了一圈,终于找到一个合适。
“这人叫杜垒,是你父亲老部下,现京任显武将军,统领两万精兵。他杂七杂八什么都耍,套路杂,琢磨不透,没人能打得过他,连你父亲都甘拜下风。你觉得,他如何?”
周遨一听说是个高手,当然愿意,连连点头。
老太太立即书信一封,交给周遨,叫他明日带着书信去显武将军拜师。周遨欢喜给老太太磕了三个头表示感谢。老太太瞧着他懂事,欢喜了。因想着这么多年怠慢了周遨,叫人拿了四个玉佩和十六颗金锞子给他,叫他随便花去。周遨得了钱,自己没收着,悉数给了初晨。
老太太问周遨何故。周遨老实道:“叫七妹帮我管钱,可以钱生钱,去年我放七妹那里五十两,今年就变成了五百两了。”
老太太刚听初雨说初晨开铺子事儿,本来不怎么好奇,听周遨这么说,还真有些兴趣,便问了初晨几句。这一问可了不得了,方知这“望晨轩”吉庆街生意这么大,一个月销售金额足有一千两。
这望晨轩虽说算作是初晨产业,可到底是挂魏氏名下嫁妆里头。
老太太想起之前和魏氏商量初晨嫁妆时候,还说魏氏那些东西不顶什么。可真是丢人了,人家这铺子可值钱了。老太太一边夸赞初晨会管家,有出息,一边思忖着她这头嫁妆出多少。他这个做婆婆如果出比媳妇少,岂不是很丢面子,遂决定从私房里多拿出点钱来填补嫁妆。
傍晚,初晨得了闲,从陈妈妈口中得知,田家六姑娘田婉婉昨夜被田老爷利用职位之便,偷偷开了城门送出城去了。
“带着三马车东西,跟着走丫鬟婆子不少,不像是逃难,像是嫁人。瞧马车方向,是往西去。”陈妈妈道。
年前听说西戎来使着曾到过各世家给他们部落四皇子求亲,后没一个应下。稍微有点条件家,谁愿意把自己女儿弄过去远嫁。那个使着还挑剔只要嫡女,不要庶女,就不可能了。
这田婉婉马车往西去,又带了那么多东西,八成是炸死逃婚嫁去西戎做四皇子妃了。初晨想起田婉婉那得理不饶人架势,估摸以她性格嫁进西戎也不会吃亏。
不过这种闲事,想一想便罢了,她可没功夫去同情别人。每天单是应付初露这个人,已经够她烦了。如今初露越来越聪明了,规矩守得很好,除了死皮赖脸外,愣是让你挑不出什么错来。又不能太过分对她,为了一个癞蛤蟆冒险,一旦毁了一直以来努力名声,实得不偿失。
初晨唯一能做,就是忍。忍过两个月之后,一并收拾了初雨和初露。
早春夜晚天气有些凉,七姑娘不知来了什么兴致要去园子里水榭坐着。楠芹怕姑娘受凉,准备了两层貂绒垫子,三个暖手炉,围着姑娘附近放着。
初晨抓一把瓜子,磕着,等吃完了,终于瞧见周家东面天空泛起红光。
“呵,她们还真用这个法子。”
“什么法子?”玉瓶问。
“如果想让别人认为一个人死了,又得见尸,用什么法子让别人信服?”
玉瓶动脑子琢磨起来,瞟见天空中红红光,突然明白了。“用火烧?”
初晨笑着捏捏玉瓶小脸蛋,夸道:“孺子可教。”
次日,李嬷嬷受命去田家检验田家六小姐尸体,只瞧见一院子狼藉,以及两具烧得发焦尸体。
这一切未免太巧了!
李嬷嬷怀疑死人不是田婉婉,提出叫仵作验尸请求。
柳氏一听这话,扑倒尸体旁大哭起来:“哎呦我女儿哟,你死好惨哟,人都死了,竟然还有人妄想玷污你名节!”柳氏哭红了眼,恶狠狠地瞪着李嬷嬷唾口骂道:“你给我滚!我认得我女儿就行了。找仵作?脏男人手怎么能玷污我女儿名节!滚!”
李嬷嬷被骂黑下脸来,她正经是夏家有脸面仆人,连夫人对她说话都客客气气,柳氏算个屁?李嬷嬷对田家人很不满,可也人了。她也知道自己话说有些过分,一时情急口不择言。
李嬷嬷带着一肚子火气回去,一见着冯氏,就叫道:“这个田婉婉死得实是太蹊跷了。尸体也被烧得不成样子,根本认不出来。老奴叫人请仵作验尸,田家太太就跟个疯狗似得使劲儿骂老奴。”
冯氏听说田家昨晚走水了,料想会是这么个结果。
冯氏火气早上已经撒过了,屋子里瓷器换了两茬。冯氏从昨天听说田婉婉暴毙消息侯到现一口饭没吃,撒完火,全身没力气。现今李嬷嬷再挑唆,她再生气,也只能瘫坐椅子上干窝火。
明知道田婉婉死有蹊跷,却抓不到半点把柄!
冯氏和丈夫谋划半年亲事,终落得一场空。期间还白白被老太傅罚了一通。难道这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冯氏气极了,一拂手,推倒丫鬟刚上来热茶,却不小心烫了自己手。
“哎呦,疼死我了!”
冯氏发火,小丫鬟吓得跪地求饶。李嬷嬷见状,一脚踹到小丫鬟腰上,把她踹了个狗啃屎。
小丫鬟呜呜哭起来。
冯氏听着心烦,责令她不准哭,小丫鬟闭着嘴依旧发出微弱呜呜声。
冯氏眼盯着小丫鬟,长得还算清秀,十四五岁模样,嫩嫩。想起他儿子,冯氏眼里闪过一次狠厉。
“扒掉衣裳,丢进达儿房里。”
下丫鬟一听,傻眼了,爬到冯氏跟前磕头求饶:“太太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求求你——”
李嬷嬷上前用帕子绑住小丫鬟嘴巴,命人拖到外面去,免得扰了太太清净。
李嬷嬷琢磨了下刚才冯氏话,一挑眉,狗腿弯腰问:“太太您刚才意思是?”
冯氏看眼小丫鬟,冷笑道:“成事儿了再给我放出来。”
李嬷嬷立即会意,贼笑道:“是!”
夏知命夫妇这回吃了闷亏,心里不服气,把田家狠狠地记上一笔,待日后再报仇。至于周家大房这次侥幸跳脱,耍了滑头,也令夫妇二人烦厌至极,一并记上了。
时至五月,信远候府后花园里牡丹花争相齐放。张氏有意让大女儿女婿回家看看,下帖子邀约镇南候夫人王氏。她怕王氏仍和她置气不来,顺便请了庄王妃坐镇。老太太听说张氏安排,又叫张氏将把秦王妃也请来。
秦王妃?她一来就是搅局了!
张氏虽然心有不愿,却也不得不从。
张氏这次叫女儿女婿回来,因有个大问题要处理。初雪自从嫁给高晓之后,前五年连生了两个女儿,之后肚皮就一直没动静。张氏怕大女儿嫡妻位置坐不稳,趁着初雪年后回家时候粗催促初雪抓紧。岂料初雪突然哭了起来,张氏详问之下,才知这一年来高晓不曾碰过初雪身体。
张氏几经调查之后,发现他大女婿近来竟然染上了龙阳之好。这还了得,她必然要找机会好生教育一下女婿。于是便有了这出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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