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摆在托盘上，还能看着自己的身体被肢解后进行各种研究。

等到所有肢体都因为研究玩废了，他又立刻完好无损的躺上手术台，就这样无休止的研究，牛魔城城主的精神状态越来越不稳定，最终超过零界点，牛魔城城主彻底疯了。

疯人院能将正常人变成疯子，但是李牧也是这一次才发现仅局限于普通人。

类似牛魔城城主这种火种职业者，因为本源火种对灵魂的守护，想要扭曲他的精神让他直接变成精神病，依靠现在的疯人院镜像还做不到，除非疯人院继续进化才能攻破本源火种的守护。

但是无尽的绝望和痛苦折磨，能够让牛魔城城主的本源火种守护能力减弱。

所以直到现在，牛魔城城主才彻底疯掉。

精神病有很多种，牛魔城城主现在患上的是被迫害妄想症。

看谁都想害他，满脑子想的都是有人害他。

这不是最危险的精神病，但是一定是在疯人院内最可怕的精神病，因为只要胡思乱想，想象就会变成真实，李牧分身控制那些幻想出来的科学家复制体消失，脱离束缚的牛魔城城主立刻逃出病房。

随后他就展开了一场大逃杀和大冒险，被无数复制体追杀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好在他虽然有了精神病，但是被迫害妄想症不会影响思考能力。

当发现自己无法控制想象，牛魔城城主就开始主动幻想各种宝物，有疗伤的有杀敌的，依靠这些他在疯人院内不断的挣扎求存，渐渐地他的被迫害妄想症似乎减弱了。

始终观察的李牧分身，却知道牛魔城城主这才是最危险的时候。

他已经从单纯的精神病，开始变成一个会伪装自己精神疾病的精神病，当他能彻底隐藏自己被迫害妄想症的时候，他就会成为一个比正常人还正常的疯子，纵然身边最亲近的人都无法看穿他的真面目。

同时他也会成为疯人院的魔神眷属，到时候说不定能借他掌控牛魔城。

几天后，牛魔城城主已经恢复正常。

表面上没有异常也不会胡思乱想，实际上内心看谁都想害他，但是这些内心的真实想法都被隐藏起来，内心的担心和害怕都被压制下来不断积蓄，同时牛魔城城主也得到一种能力。

他能将自身的被迫害妄想症带来的恐惧和害怕，无声无息的转移给其他人。

换句话说，就是将自己抑制的精神病，无声无息传染给其他人。

这让李牧再次想到张义关于六神世家向家的说法，当时张义说过，六神世家得罪谁都不能得罪向家，因为向家的人都很躁狂，只要招惹上就跟你不死不休。

向家对外的解释，他们会这样是因为融合了虚空恶魔的血脉。

受到血脉影响，才会显得很躁狂。

当然向家也知道这样容易树敌，所以向家的宗旨是绝对不主动招惹任何人。

但是如果别人主动先招惹，向家人的躁狂就压制不住了。

李牧现在深度怀疑，向家的创建者向云，就是他知道的，曾经在疯人院呆过的那个向云，甚至最终毁掉疯人院的就是向云，看来他绝对不能让人尤其是向家知道他掌握火种手机和疯人院镜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