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科多赶忙一上前抱拳打千道:
“不敢不敢,参见纯惠郡主!”
承娴似笑非笑的看着隆科多,悠悠的说:
“三叔,有必要这么见外吗?”
隆科多呵呵的干笑了两声,说:
“承娴!”
承娴这才微微的一笑,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三叔请坐!”
隆科多也谦让了一下,终于落座,承娴亲自给隆科多倒了茶,这隆科多表现的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承娴知道,这隆科多还是有些忌讳胤禛的,承娴细细的观察着,本欲先开口,隆科多却先开口问:
“不知格格找我前来有何事?”
隆科多又改口称承娴为格格,承娴心里也明白,这隆科多还是不大承认自己是佟家人,刚才出于客套,现在承娴也不去细究了,既然隆科多先问出了何事,那么承娴决定也不去拐弯抹角了,也直接说:
“三叔果然痛快人,那我就不藏着掖着,敞开天窗说亮话了!”
隆科多郑重的说:
“格格有话尽管说!”
承娴垂下眼,浅浅的一笑说:
“三叔如今很受皇上信任,自然是前景一片大好,想必每个阿哥都想和三叔攀一攀关系!”
隆科多心中大体明了承娴要说什么,但是面上还要自谦,而且也不会放出准话给承娴,只是含糊其辞的装糊涂!
承娴则继续说:
“三叔,不仅仅阿哥们想要靠一靠您,连承娴也想借着您的光安身立命呢!”
隆科多有些诚惶诚恐的说:
“格格言重了,格格如今正得四爷宠,四爷又很得皇上信任,格格这话让微臣就有些不明白了!”
承娴依旧是保持着淡漠的表情,不卑不亢,似笑非笑,从表情根本看不出她在想什么,想来这一切都是和胤禛学的吧,承娴看着隆科多娴静尤佳,诚恳的说:
“三叔,说得只是一时,承娴之前却是正得四爷的宠,不过如今三叔也听说了,四爷新娶的侧福晋年氏新得宠,一则年氏却是年轻貌美,又温柔体贴,重要的是背后有一个位高权重的哥哥年羹尧,而承娴,无依无靠,如今年纪尚且轻还可撑一时,可始终不是长久之计,终会有一日年老色衰,美貌不在,又无名分,他日且连葬身之处都有!若三叔肯站在承娴背后支持,且四爷一向敬称三叔为舅舅,有朝一日,三叔四爷也必不会亏待三叔,承娴也定当感激不尽!”
隆科多静静的思索着没有说话,承娴的这番话,还是没有说到点子上,承娴也意识到了,似乎自己没有多大的分量让隆科多帮自己,重要的是,他以后能得到什么好处,于是承娴抢先又接着说:
“承娴自知没有那么大得分量,可是三叔也该好好回忆一下,四爷于三叔本就有旧交情,且不说当年救子一事,只说,四爷是先皇后的养子这一码,三叔还请好好商议!”
隆科多有些迟疑的问:“四爷让你来找我?”
承娴摇摇头,心中知道隆科多有些动摇了,便不紧不慢的说:
“四爷为人高傲淡泊,一心为皇上办事,只忠于皇上,所以身边甚少结交!若是三叔愿意,有朝一日,三叔便是四爷身边屈指可数的大功臣,权倾朝野,说一不二,便指日可待!”
隆科多微微皱眉,思索着承娴的话,心中也再不断地思索,的确,太子再次被废已经是必然,那么谁会是下一任太子,康熙一点表示都没有,谁也猜不透康熙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隆科多自己也拿不准,也怕要是压错了宝,会身败名裂不说,更甚也许会粉身碎骨!
承娴后面的话说的恰到好处,也说的是实情,胤禛这么多年来很少结交,有一个鞍前马后的年羹尧,还有一个死党十三,别人胤禛都是淡淡的……
隆科多还是不说话,承娴决定把话要说的再明白一点,于是说:
“三叔,可以慢慢想,慢慢考量,如今成年的皇子中,八阿哥无异于人气最高的,十四阿哥是最得宠的,由您没您都是一样,而四爷却是不同,身边的亲信甚少,三叔来便是雪中送炭……”
隆科多打断承娴问道:
“若是我保持中立,将来亦可明哲保身!”
承娴轻笑了一下说:
“三叔的志向就是明哲保身吗?三叔是有大志向的人,政治本就是一场赌局,风险越大,收益越大,三叔可以慢慢思索,好好计议!言止于此,承娴告辞了!”
承娴知道,话已经说到位了,以下的事情要隆科多自己去想,去做决定了,承娴知道历史,他知道隆科多即使现在不靠近胤禛,那么将来有一日也会成为所谓的“四爷党!”
承娴没有回府,而是驱车到了前门,一个人在前门的大街上闲逛,看看丝绸,看看古玩,看看小玩意儿,在一家古玩店前承娴总觉得有人跟着自己,还有那么一股熟悉的气息,承娴猛然的回
头,胤禛一身石青色长衫,外罩枣红色对襟褂子,背着手站在门口,看着承娴微微的笑着,承娴真的是很惊喜,很意外,开心到想奔过去扑在胤禛的怀里,但是理智的控制住了自己,这不是21世纪,这是封建社会,不可以那样,即使是夫妻也不可以,所以承娴忍住了,咬着唇报以一个清新的微笑,放下手中的东西,款款的走向胤禛……
雍亲王如此的体贴入微,那么历史又作何解释,连承娴都忍不住自问:历史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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