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啊!”欢呼震响怒江峡谷,嫣红的晚霞静静地笼罩着他们。
何欢看着精灵,双手指过去,“明天看你的了!”
梁安歌竖起两个大拇指,“看我们的!”
小白龙团看着这两个歌头,已经可以想到明天的盛况了!
“这是又要通宵的节奏!”一个专家说。
“不。”何欢说,“明天白天举行赛歌会。”
大家点点头。
何欢说:“走吧!我们回去好好养精蓄锐,明天参加赛歌会!”
“好哎!”精灵兴奋地抱抱身边的大姐,“明天见!”
乡亲们也开心不已,欢欣地把他们送上车。
李师傅喝了酒,新来的司机笑盈盈地站在车旁。
上了车,乡亲们一边挥着手,另一手就打电话:“明天小白龙和精灵,还有很多民族歌手要在澡堂这儿举行赛歌会啊!快来啊!”
专家们好笑,明天这里又得人山人海!
司机也满面笑容上车,何欢介绍:“这是麻师傅,傈僳族老司机。”
麻师傅笑盈盈地点头,“你们好!欢迎你们来怒江!”
大巴往六库开去,高黎贡山和碧落雪山黑耸耸,像两尊天神耸立两岸,红霞沉碧江,灯火峡谷城,怒江,比起别的地方来,自带一种侠气。
到酒店,州长从大堂站起来,笑道:“你们吃饱没?要不要再吃点?”
何欢看看大家,大家都摇头。
何欢笑道:“饭菜很丰盛,还打跳了一会儿,今天已经拉开了赛歌会序幕了,说明天赛歌,才放我们走!”
专家们说:“明天肯定人山人海!我们走的时候他们已经在打电话呼朋引伴了!”
《控卫在此》
州长满脸笑容,“放心,明天都安排好了。早上,我们工作人员会过去布置现场,做好组织工作。十点开始。早上你们多睡会儿。辛苦你们了!”
大家都笑着摇头,“不辛苦,不辛苦,太好玩了!”
“好期待!”
“谢谢州长!”
“是我谢谢你们!你们来给我们怒江做宣传!唉!”州长道,“怒江景美歌多人淳朴,就是穷啊!
游客把我们周围的迪庆、丽江、大理、保山都走遍了,也不来咱们这儿!咱们都快被遗忘了!你们这一来,太好了!太感谢了!”
州长又握握小白龙和专家们的手,感谢再三,才告辞。
大家也感动十分,感觉不把怒江宣传得如火如荼,都对不起他们这么热情!
“他们真的太有才了!太热情了!”
何欢说:“我们现在觉得他们太有才太热情了,是因为我们现在对他们了解了。但我们以前的朝代,史书记载都说他们野蛮凶悍!”
“啊!”梁安歌不理解,大家都不理解。
“从唐朝樊绰《蛮书》记载过后,到明朝时期,才对他们又有了记载。说他们居山洞山林,打猎为生,但是必须把兽皮上缴给官府。
然后到清朝对他们的记载都离不开凶悍二字:栗粟,于诸彝中最悍,依山负谷,射猎为生,长刀毒弩,日不离身。
又说居住在六库的傈僳族悍顽不驯,岩居打猎,擅用弩,发无虚失。是凶悍中的凶悍!同时又记载随地输赋。
什么意思呢?就是他们凶悍顽劣,难以驯化,但还要交赋税。
清朝史书把他们称之为生熟两种,熟的就是与其他民族往来比较频繁的,靠近内地,居家耕种的。在江边峡谷岩居打猎的,则称之为生种。
清代还画了他们的图像,不是现在的人字旁,而是用反犬旁来写的。完全是当成野生动物一样,当作奇观。
从这些记载中,就可以看出统治阶级对被统治民众巨大的优越感和藐视!人家住山洞打个猎,衣不蔽体,还要交赋税。真的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但怒江这块王土,土地贫瘠,百分之九十是坡地,还经常滑坡泥石流,开垦很不容易。所谓刀耕火种嘛。
然后一块地贫瘠了,他们又换个地方。所以叫游耕。打猎也经常走很远。就这样人家猎获点儿东西,开垦点儿土地,官府还要抽百分之二十以上的税。
凭什么?
凭你是文明人?还说人家凶顽难驯,这个驯字用的,这就是文明人吗?”
大家点点头。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既然是王土,这块土地上的王应该让他的人民过得幸福,而不是从本来生存艰难的他们身上搜刮。
所以现在这个时代真的很好,对怒江的扶贫力度非常大。怒江确实没什么可出产的,财政基本靠转移支付。他们唯一可以利用的就是他们的风景和风土人情了。”
“嗯。”专家们感觉肩上的责任很重,也很有意义。
“居住在大山里的少数民族,条件所限,没有文字,但他们用另一种方式,就是歌舞,传承着他们的文化。他们有很多很多歌,很好听。”
“嗯!”大家期待着明天的赛歌会,回房养精蓄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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