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欢喜就好,不妨再尝尝这道……这点心不仅式样精巧,吃到嘴里真能有花香味呢!”
李太微看了一眼制成玫瑰花装的糕点,从善如流的尝过,确实盛赞一番。
魏婉又伸手取了茶壶,亲自为李太微添了香茶,这才徐徐道:
“上回我与父兄来过,便想着郡主许会喜欢,今日真是讨巧了……”
李太微端了茶,闻言抬眸看过去。
讨巧?亏她说的脸不红心不跳的。
明明是她足足在京兆府衙门前等了她大半个时辰,这算讨得哪门子巧?
再说了,她与魏婉不过仅有一面之缘,哪里来的情分叫她与父兄吃点心时,还能想起自个儿来?
李太微嘬了一口茶水,浅笑着没有出声。
见李太微只顾饮茶却没有半分搭话的意思,魏婉攥着帕子的指尖微顿,有些尴尬的开了口:
“听闻下月陛下围场狩猎,不知郡主可会随行同往?”
李太微搁下茶盏,看了魏婉略紧张的脸色一眼,神色平静道:
“这事儿尚未定下,你也晓得我母亲身子越发重了……若是今年祖母执意叫母亲守在府里养胎,我怕是也未必能随行……”
李太微并不知她今日特意打探这个作甚,二人从未有过交情,自然也没有如实相告的道理。
魏婉略怔了一瞬,伸手为李太微又夹了一块糕点,掩饰道:
“那倒是可惜了……”
“我年前才与兄长随母亲入京,倒是从未得见这般场合……原想着能与郡主结个伴儿,若是有个行差踏错也能得郡主几番提点……”
李太微定定看着魏婉故作惋惜的姿态,眸中那一闪而过的快慰怎能逃得出她的眉眼?
李太微心中暗自琢磨起来,自个儿与她尚未有什么冲突,为何听闻自个儿不能去竟能叫她如此欢喜?
突然一个念头划过脑海,李太微倏然轻笑了一声,试探道:
“那日金四姑娘定会与金夫人一道去,届时你与她结伴也好……”
魏婉才笑着点头,饮了一口茶水,就听李太微接着道:
“再说我便是去不了,我家四妹妹也会随我大堂兄去一道去……回头我与她交代一声,若有难处你尽可问一问她……”
“瑶姐儿性子温婉,我瞧着与你倒有几分相似,想来你们也会处成好姐妹……”
果然,魏婉一听这话就变了脸色,尤其那句好姐妹,叫她脸色瞬间白了几分。
李太微见状,心中就有了底,故作担忧道:
“魏姑娘这是怎么了?我瞧你脸色不大好,莫不是身子不适?”
魏婉忙攥紧了帕子,垂眸掩饰道:
“无妨无妨,许是茶水凉了些……稍有些胃疼……”
李太微拿帕子擦了擦手,起身与她告辞道:
“既这般,魏姑娘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吧……我府上也还有些事儿,改日再回请魏姑娘……”
李太微如此一说,魏婉自然不好拦着,看了李太微面前未曾动过的甜羹一眼,起身送了她出门。
李太微上了马车,透过车窗与魏婉道别,待大福放下帘子时,李太微不由蹙了眉头。
与盛如柏议亲的魏婉,竟是何时注意起李瑶的?那李瑶呢?她可知魏盛两家议亲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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