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过了近半个小时,估摸着贝贝应该差不多已经睡熟,言谨希果断地下起了逐客令,“你试着把她放开看看,轻点,慢慢地放。”
“这么软软的一团,我不敢乱动,你自己来。”容铮这一次是真心没想故意使坏,确实是对着怀里缩成一团的小人儿有点无从下手。
言谨希也觉得容铮此时的姿势确实不太好下手,便小心翼翼地走过去试着抬了抬贝贝的小胳膊。可她自认为动作已经够轻,却还是在碰到那条细胳膊的同时听到了小丫头的抗议声,“唔……不要动我,困困了。”
“爸爸还有工作要忙,妈咪抱着你睡好不好?”强行动手未果,言谨希只能改走哄骗路线。
“不要……”蚊子哼哼似的嘟囔出这两个字之后,小丫头的手似乎在她家老爸身上粘得更紧了一些,就像吸盘似的,想硬扒下来都难。
“那好吧,你跟爸爸在这里睡,我再找别的地方。”言谨希已经没招可使,只能赌一把睡着了的贝贝能听到她的此番威胁之言。
如果此刻贝贝是在装睡,听到她的威胁肯定会瞬间跳起,大喊一声‘不可以’。但可惜的是,即将进入深度睡眠的小丫头根本没听进去她说的话。
“如果我真的去其他房间睡觉会有什么后果?”听言谨希这话的意思,应该还没做好和某人一起同床共枕的心理准备,即便他们中间还横着一个贝贝也不行。
“还没发生的事,我不可能百分之百预测完全,但可以肯定的是,如果她醒来看不到你的第一反应就是嚎啕大哭。”容铮这话绝对不是危言耸听,贝贝哭起来的威力有多大言谨希已经见识过,说不定到现在还有点心有余悸,这个险她应该不敢随便冒。
“可是,现在就睡觉是不是太早了点?”磨蹭了这么半天还不到十点,别说是言谨希这种一向习惯晚睡的人,即便对作息正常的成年人来说都有点早。
“平常都是过了凌晨才睡的人都没说话,你有什么资格嫌早?”就这样,容某人轻轻松松一句话就让言谨希乖乖闭了嘴。
两个第一次同床共枕的大人,中间横了一个睡姿奇特的小朋友,情况自然是各种怪异别扭。
明天股市不开市,连股市行情都没的追,对言谨希这种不习惯在床上工作的人来说,这样睁大眼睛干躺着简直就是虚度光阴。
反观某人,怀里躺着个‘熟睡如猪’的小朋友,照样能全神贯注、运指如飞地用手机处理各种工作上的事。
看着这样的她,言谨希突然觉得他能用比一般人短得多的时间挣到很多钱根本不是偶然。
“你以前也是这样,就算和贝贝在一起也会抓紧一切时间工作?”虽然打心眼里对某人的敬业专注很是佩服,但言谨希还是觉得回到家里之后就应该将工作和家庭生活完全分开。
“谁跟你说我这么专注盯着手机是在工作?”在认识言谨希之前,怎样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挣到最多的钱确实是容铮生活中最重要的事,但那已经是过去时。现在,他已经有了新的目标和更高的追求,当然不会把工作带到床上来。
“不然呢?难不成你是在玩游戏?”玩游戏这种幼稚的事,别说这辈子,就算下辈子恐怕也不会发生在容铮身上。
言谨希问话的时候容铮正好接收完最后一个视频,他也懒得作答,而是直接将手机和耳机递给了她,“你自己慢慢看。”
这家伙,果然做什么都是超级高效,下午还在说让人找一些贝贝和她亲生父母在一起的video传过来给她看,这才过了几个小时,清晰的影像资料便真实地呈现在了她面前。
视频短片中的贝贝应该只有三岁多的样子,看上去却比现在更萌更可爱,因为吐字还不是特别清楚,而且是一般中文一般英文地夹杂着讲,听起来也格外搞笑逗趣。曾经的她有亲生父母的疼爱和宠溺,每天都过着无忧无虑、充满欢声笑语的生活,实在很难想像在她父母出事后的这一年多时间她是怎么适应过来的。
脑海里突然闪过今天中午见了贝贝之后发生的点点滴滴,言谨希心里也是感触颇多,“刚开始她是不是也像粘我一样寸步不离地粘着你?”
“比今天粘你还要严重,而且,还要每隔五分钟就听她问同一个问题。”贝贝问的是什么问题,相信以言谨希的聪明应该能猜到。
“那也真够难为你。”看得出来,容铮并不是那种天生就擅长应付小朋友的男人,当时的他有多无助无措,言谨希也猜出个大概。
“一开始,我确实做好了一个独自应付这一切的心理准备,但后来还是发现没有你不行。小孩子没有妈妈在身旁照顾着,对孩子和做爸爸的来说都是痛苦的煎熬。所以,虽然知道机会可能很渺茫,我还是亲自来了一趟G市。”说来也怪,当时容铮也动用了容晋的信息网搜罗过,可最后也只查到贝贝的生母曾经在G市生活过,却没有查到和她长得很像的人到底来自何方。
好在,老天爷只是和容铮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并没有将他‘耍弄’到底。
“然后,回来的第一天就很凑巧地见到了我?”说到这里,言谨希突然想起容铮曾经跟她说过类似‘命中注定’的总结词,仔细想想,他们之间的际遇确实只能用这四个字来概括。
“想知道当时我看到你的那一瞬间心里在想什么吗?”虽然已经是几天前发生的事,但从容铮此刻的表情来看,这一切就好像发生在刚才。
言谨希自然是一万个想知道,最后干脆一边点头,一边情不自禁地往某人身边靠了靠,“小声点说,别太激动吵着贝贝。”
有人主动投怀送抱,容*oss当然不会错过亲昵痴缠的好机会,长臂一伸,很自然地顺势将她搂了过来。然后,几乎是是用耳语地方式在她耳畔低声说了一句:“我心里想的是‘虽然老天爷一直待我不薄,但到G市的第一天就见到你绝对是我这辈子收到的最惊喜、也是最珍贵的的礼物’,当时我就告诉自己,老天爷给的这个机会我一定不能错过。”
“可是……当时你心里想的更多的还是贝贝,而不是你自己吧?”虽然知道这些根本不重要,但这件事总还是言谨希心里的一根刺。
“你一定要跟我翻这笔旧账来给自己找不痛快是不是?”对这一点容铮也从来不否认,却也是打心眼里希望言谨希以后不要再提。
“好啦,刚才是最后一次,以后不提就是。”言谨希也知道这事是某人心里的禁忌,自知失言的同时,也很主动地又向他怀里靠近了一些,“那个,贝贝这会儿应该已经完全睡熟,你要不要回去洗个澡再回来?”
有强迫症的人真心伤不起,在没有发生任何异常的情况下没洗澡就上床睡觉这件事对言谨希实在是接受无能。
“你就不怕有了第一次之后我每天晚上都要过来?”瞧瞧某人这得了便宜卖乖的臭美表情,还真是一点也不担心孩子她妈突然反悔。
“如果你真动了这个心思,就算我不让你来你也有办法赖着不走。”言谨希倒是真有可能反悔,只是终究还是敌不过魔高一丈。
“很高兴你这么想!”某人实在是激动坏了,虽然中间隔了个熟睡的小宝贝,他还是情难自控地侧过头在孩子她妈唇上结结实实亲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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