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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村民们骇然之下再度望过去时，本来还存在着白筝身影的雪地上已经空无一人，只有雪花还在空中不停的飘着。

“是错觉吗？”

“刚才那里真的有人吗？！”

“是不是看错了？”

“怎么可能看错？！我们这么多人同时眼花了吗？！”

“……”

剧烈的争吵中，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自己的眼眶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步变红，很快，所有村民的眼睛都被红色彻底包围。

所有的村民神志逐渐不清，眼前朦胧中出现了自己最为害怕恐惧的幻象，瞬间，所有的村民们发疯了。

他们尖叫着、嘶吼着，用力的撕扯着离自己最近的人，用上了牙齿手腕胳膊和一切若有梦拿的到手里的东西，仇恨般的撕咬着面前的人。

惨叫声不绝于耳，红到粘稠发腥的血液缓慢的滴在白到发光的雪地上，红的仿佛在月光下闪着光的红色晶粒子。

……

雪堆后，等在原地的江砚食指微颤，黑色的珠子在瞬间回到了指尖，高速旋转着。

同时，白筝也被不知名的黑色丝线从远方拉了回来。

她懒散的伸了个懒腰，伸手将脸上的防毒面具拿下来精心收好在面板里，才抬头看向江砚。

“谢了。”

白筝笑道，反手将勾在自己帽子上的黑色丝线解开。

黑色丝线在解开后就在空气中很快断裂，消散的无影无踪。

江砚抬眸看向她，指尖高速旋转的黑色珠子也在丝线消散后彻底停止，缓慢的消失。

他静静的看着面前的白筝，终究还是对着白筝说不出重口，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

“不用，我应该的。”

白筝摆摆手：“哎，这哪归哪啊？不是不是，应该谢应该谢。”

刚才如果不是江砚说可以拉她一把的话，估计在她决定永“绮丽梦境”后的几分钟内，san值估计都得掉不少。

该谢的。

面对白筝的话，江砚却有些沉默，眼神有些疑惑亦或者是有些复杂。

白筝被他看的有点浑身不自在，忍不住咳嗽了声掩饰尴尬：“怎么了？我脸上沾到什么东西了？”

不然江砚怎么跟看猴似的看着她？

许是白筝的眼神过于浅显，江砚完全看懂了她的想法，这一次是真无奈了。

他捏了捏有些酸痛的眉心，一向温和的表情破天荒的出现了丝缝隙：“白小姐，你是真的看不出来吗？”

江砚很轻的叹了口气，他觉得自己这辈子的叹气都用在白筝身上了：“我是在向你表现自己，白筝。”

虽然不管白筝会不会答应，他都会办就是了。

白筝：“……”

她的表情因为江砚这句类似于表白的话有片刻的呆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反应过来的白筝眼神飘忽，几乎是立刻想起自己当时在楼梯间头昏似说的那句话，一时间尬住了。

江砚却不想这么简单放过她，语气温和的追问：“我的表现可以吗？”

白筝：“……”

白筝剧烈的咳嗽起来，像是被迎面袭来的雪风呛到了似的：“咳咳咳，那个，我觉得挺好的……”

江砚笑了下，“有资格吗？”

白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