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盼盼沉默了几秒，移开视线：“也不必说的这么形象。”

乔思安：“……”

两人谈话间，整个审判厅里的灯光骤然全灭，包括本来照的三人如灯塔似的白光也熄了。

突然陷入黑暗的三人并没有慌张。

林盼盼看着眼前乌漆麻黑的一片，闭着眼缓缓叹了口气。

在睁眼时，眸色坚定而冷静。

冷静，冷静，冷静……

林盼盼默念着这两个字，硬生生将剧烈跳动的心跳平复到正常。

下一秒，一直处于黑屏状态下的液晶屏幕开始闪烁黑白彩花。

与之同时响起的还有广播声。

“现在距离最终审判还有十秒，请各位审判者注意。”

“10”

“9”

“…”

几乎在广播声每倒计时一声，乔思安就咽口口水，不断祈祷思过室里的白筝三人已经猜出游戏的真正意图。

“3”

“2”

“1”

“审判开始。”

一直闪烁密密麻麻黑白彩花的液晶屏幕终于逐渐清晰，映入三人眼中的第一幕是一个非常大的操场。

而此时的操场上，已经稀稀拉拉的来了不少穿着白衣白裤的思过者们，镜头没经过一人，都能看到对方脸上的麻木和呆滞。

林盼盼眼都不眨的盯着屏幕，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攥紧。

成言一动不动站在原地，随着不断转换的镜头寻找许久未出现的闻褚。

……

审判厅对于思过者们用来放风的环境看起来很负责，偌大的操场上，不管是锻炼用的器材还是跑道，都干干净净的，没有任何垃圾。

白筝和赵楠两人走到操场时，还看到不少身穿白衣白裤的思过者们锻炼。

除去他们脸上如同克隆似的面瘫表情外，看起来还真有点现实里集体锻炼的整齐感。

当然更多的思过者要么是还是坐在观众台上目光呆滞，要么躺在草地上望着头顶的蓝天白云，看起来更死气沉沉。

白筝看了眼那些或僵坐或僵躺着的思过者们，微微皱眉。

旁边被白筝嘴炮洗脑了不少的赵楠看起来正常了不少，好歹七窍倒是不流血了。

赵楠注意到白筝的视线，直接道：“锻炼的那些人还不想死。”

而那些不锻炼的人……

赵楠看着草地上跟躺棺材似睡了一圈的人，眼底难得生出几分复杂：“躺着的坐着的人，大部分是已经不想活了。”

但又舍不得立刻去死。

因为赵楠这句话白筝又看了眼那群人，忽的搂上赵楠的肩膀。

赵楠一愣。

白筝微侧头看了她一眼，笑了：“有句话怎么说，好死不如赖活着。”

她在说完这句话时抬头看了眼头顶的蓝天白云，微眯着眼露出笑容。

“生命只有一次，谁都想活着。”

赵楠看着面前的女孩，目光从对方漂亮的脸上环顾一圈，跟着笑了起来。

“果然，这张脸在你脸上才是最好看的。”

东施效颦，终究也都是假的。